在城市那間陳舊的審訊室裡,燈光閃爍不定,似是隨時都會熄滅。
瀾曦坐在閃長巖檢察官面前,目光如炬,死死盯著他的眼睛,不放過任何一絲細微的神情變化。
“閃長巖檢察官,關於濮院鎮的案子,我有諸多疑問。”
瀾曦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打破了審訊室裡的死寂。
他身子前傾,雙手撐在桌上,神情嚴肅。
閃長巖微微皺眉,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但很快便恢復了鎮定,靠在椅背上,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哦?說說看。”
“我認為,張宏志才是殺害濮院鎮妻女的真兇。
而你,因為他是你的線人,所以選擇替他隱瞞,讓無辜的濮院鎮成為替罪羊。”
瀾曦毫不避諱,直言不諱地說出自己的推測。
閃長巖的臉色微微一變,眼神中閃過一絲惱怒,但很快又被一種冷漠的神色所取代。
他冷笑一聲,說道:“你太天真了。
犧牲一個濮院鎮,卻能讓無數不法分子落網,解救了那麼多人,這個犧牲難道不值得嗎?”
瀾曦怒目圓睜,猛地站起身來,雙手重重拍在桌上,
“這是草菅人命!正義不應該以犧牲無辜者為代價!”
閃長巖卻不為所動,他微微眯起眼睛,打量著瀾曦,
“你知道嗎?我還是起訴林嵐震的檢察官。
林嵐震原本只是因簡單盜竊案被抓,卻成了殺人犯。
我懷疑,是瀾喜軍毀掉了對林嵐震有利的證據。”
瀾曦心中一震,父親的名字如同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與痛苦,但很快又恢復了堅定。
閃長巖繼續說道:“還有,你的失憶不止一次。
在面對無法承受的事情時,你的潛意識會自然選擇失憶。”
沒等閃長巖把話說完,突然,一股劇痛從腦後襲來,瀾曦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當瀾曦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冰冷的地上,閃長巖早已不見蹤影。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些片段的記憶,但更多的是疑問,像一團團迷霧,籠罩著他。
另一邊,程子涵得知瀾曦想起了小時候的事,而且一直在追查瀾喜軍的案子。
她心中又氣又急,立刻去找瀾曦質問。
“瀾曦,你為什麼一直瞞著我?
你早就記起了小時候的事,對不對?”
程子涵站在瀾曦面前,雙手叉腰,怒目而視。
瀾曦微微低下頭,沉默片刻後,緩緩說道:
“是的,我在進入你家時,就已經記起了。
只是,我想看看你到底想做什麼,所以裝作被你騙了。”
程子涵氣得滿臉通紅,“你……你怎麼能這樣!
不過,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我要跟你一起合作查瀾喜軍的案子。”
瀾曦抬起頭,看著程子涵堅定的眼神,心中微微一動,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李澤華去聽了瀾曦有關精神病遺傳的課。
課後,他一臉疑惑地問瀾曦:“是不是殺人犯的兒子最終也會殺人?”
瀾曦看著李澤華,眼神中充滿了同情與無奈,“這並不是絕對的,人的選擇取決於很多因素。”
幾天後,李澤華收到了一份快遞,是一本關於狼的故事的畫冊。
之後,他便出現在了案發現場,和死者彭子軒一起倒在血泊中。
在暈倒前,李澤華虛弱地承認自己殺了彭子軒。
警方趕到現場,發現李澤華沒有監護人。
在他的手上,警察找到了瀾曦給他的字條,於是立刻打電話通知瀾曦到醫院。
瀾曦和李建華匆忙趕到醫院。
瞭解情況後,李建華皺著眉頭,答應幫忙去檢查死者的屍體。
瀾曦則拜託張山海做李澤華的代表律師。
此時,程子涵正在疑惑,為何瀾曦要查去燕子山案發現場的警員。
就在這時,瀾曦的電話打來了。
程子涵以為瀾曦要跟自己約會,心中不禁有些竊喜,但接起電話後,才發現自己想錯了。
“程子涵,你來一下,我帶你去案發現場,檢視有關李澤華殺人的案件。”瀾曦的聲音嚴肅而急切。
程子涵趕到案發現場,卻被江恩和攔住。
江恩和雙手抱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