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等事!”
萬逐流指頭微微敲擊桌面,隨即抬起茶盞,微微抿了抿。
“所以,你玄清宮九大符法到底有何奧秘,為何能吸引鄭家和州督?以他們如今的身份,應當也是要面子的,做出如此欺師滅祖之事,實在讓人疑惑!”
“這……”
賀玄卻是搖了搖頭。
“九大符法不準合流,這是道宮祖訓,我並不知其原因,但宮內遵守百年,從未逾越,各山符籙,均有各山秘傳!”
萬逐流認真掃了眼對方,發現賀玄目光清澈,不似說謊。
“鄭家,我怎麼沒聽說過,很厲害嗎?”
“鄭家……鄭家是洛州隱四家之一,聲名的確不顯,但根基深厚,州府許多要職,均有隱四家的身影存在。”
“什麼是隱四家?”
“這,我不過是一位傳功度師,涉及到這些隱秘,我也知之甚少!”
萬逐流微微頷首,沉吟片刻,“既如此,也罷,餘事你且不必管了,先離開武館吧,找到唐琬,告訴她,我在黑風堂等她!
你別告訴我無法聯絡到唐琬,你們玄清宮之人,一定相互通訊的方法。”
“黑風堂?那不是最近兇名赫……”
賀玄的嘴張了張,旋即又果斷閉上,掃了一眼萬逐流的樣貌,忽然覺得有些兇厲。
心情頓時有些緊張,“好的,我……立刻就去!”
“嗯,下去吧!”
等對方離開後,萬逐流默默注視著他的背影,靜靜坐在太師椅上。
“看來,只能藉助天機樓的許可權,查一查這個鄭家了,三番五次挑釁我,該給他們一點教訓了!”
……
洛州府,在極不起眼的東街街尾。
一座外觀恢弘,略顯古樸的宅院屹立於此。
門前巨幅牌匾上,以蒼勁有力的筆法書寫了兩個大字,“鄭府”。
大宅後方,空空蕩蕩,沒有人氣。
此時此刻,一道灰袍人影宛若石頭,靜默立在原地,他目光靜靜望著外面茫茫的晨露,雙手揹負在身後,似乎在等著什麼。
咚咚咚!
廊道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片刻後,“啟稟二爺,三爺從昨天私自前往流遠鏢局後,今早回來過半個時辰,帶著惑星又去了一個武館,自此便再也沒有訊息!”
啪!
一道黑影瞬間倒飛出去,撞倒一片兵器架。
片刻後,身穿黑色勁裝的男人緩緩爬起身。
“二爺,屬下立刻繼續派人去尋三爺!”
“上虞,若是三弟有失,我會親手剮了你,拿你的心肝下酒!”身著灰袍的中年冷漠開口,衣袖隨意一拋。
嗖!
一根銀針瞬間刺透黑衣人的膝蓋。
撲通!
他隨即重重栽倒在地。
“上虞遵命!”
黑衣人拖著身子,緩緩爬開,很快消失在院中。
半個時辰後。
一家醫館內。
飛鷹靠在床頭,臉色有些蒼白,喝了一碗藥湯後,才緩和了些。
就在這時,門口忽地映照出一道高大的身影。
陰影擋住了門前的光,幾乎遮住了他的視線。
飛鷹緩緩將藥湯湯碗放下,嘗試起身,“是大人嗎?請恕飛鷹無禮,未曾迎接!”
門外還是沒有聲音。
呼!
飛鷹吐了一口氣,終於從床上坐起,偏著腦袋,往外看去。
嘭!
下一瞬,他的耳邊猛然響起了一聲震耳欲聾的氣爆轟鳴。
一個魁梧的身軀猛然矗立在他眼前,完全擋住了他的視線,緊接著,一股彷彿凝為實體的凌厲拳勁猛然襲來,撲面而來。
瞬息之間,猛烈的狂風夾帶著致命的威脅瞬間包圍了飛鷹,他在驚恐萬分中本能地想要逃避。
然而,當他的意念剛傳遞到身體的四肢時,由於自身傷勢的限制,他根本無法及時抽身而退。緊接著,眼前一黑,視野劇烈地顛簸起來,無盡的疼痛伴隨著深沉的黑暗猛然襲來!
“金身功……”
意識到來人已然重擊他的胸脯,內臟在勁力下被瞬間衝散,他僅憑著最後一點意識,全力催動萬逐流曾傳授於他的真功。
金光一閃。
一道身影鬼魅般出現在他身前,蒲扇一般的大手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