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的背影看了許久,冷聲道:“這人心機很深,以後再看見他躲遠點兒。”
&esp;&esp;“是。”
&esp;&esp;三人趕著晚飯的點兒回到殷府,江雲揚剛陪殷還朝小酌了兩杯,見江雲騅進來,搶在殷還朝之前開口:“這麼晚回來怎麼也不先派人跟舅舅說一聲,還當自己在家裡呢?”
&esp;&esp;殷還朝本來挺不高興的,聞言連忙說:“舅舅家就是自己家,不必太拘束。”
&esp;&esp;殷恆今天被江雲揚絆住沒能出門,狐疑的問:“三表弟這麼晚才回來,可是遇到了什麼新鮮好玩的事?”
&esp;&esp;“的確有件特別的事。”
&esp;&esp;江雲騅走到桌邊坐下,給自己盛了碗熱湯喝,又吃了兩筷子菜,卻沒有要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esp;&esp;殷恆沉不住氣追問:“什麼事?”
&esp;&esp;“城南一位教書先生的女兒上個月突然得了怪病暴斃,妻子接受不了這件事投河自盡,教書先生接連痛失愛女和摯愛,變得瘋瘋癲癲,被人送進瘋人塔,竟咬斷了自己的舌頭、還弄斷了自己的手。”
&esp;&esp;說這話時,江雲騅一直看著殷恆,眼神犀銳如刀,殷恆被看得心裡一陣發毛,沒好氣的說:“郴州這麼多好玩的地方,你幹什麼要打聽這麼晦氣的事!”
&esp;&esp;江雲揚倒是不覺得晦氣,狐疑的問:“他想不開要咬舌自盡可以理解,但沒有外人幫忙,怎麼可能弄斷自己的手?”
&esp;&esp;殷恆立刻接話:“他都瘋了,還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出來的?”
&esp;&esp;殷恆的語氣冷漠,甚至有種高高在上的蔑視嘲諷。
&esp;&esp;殷還朝眉心一皺,沉聲喝道:“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平日讓你要與人為善,多些同理心,你都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