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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袒著雪脯,稍微傾身就展現出了那醉人的溝壑,香氣馥郁,撲鼻而來。
&esp;&esp;顧珩身形微動,眉頭皺了一下,又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esp;&esp;顧珩的眼睛微吊,乍一看很是風流多情,可是再細看就會發現,他的眼裡無一絲紅塵欲色,皆是冷沉與疏離。
&esp;&esp;但就這一眼,便將關吟月的魂魄勾去了三分。
&esp;&esp;她並不氣餒,正人君子她見得多了,可只要軟玉溫香在懷,鐵樹也能開花,柳下惠也能化為繞指柔,更何況這蘊藉風流的男人?
&esp;&esp;她一雙玉臂輕抬,衣衫在她圓潤的肩頭欲墜不墜,她靠近他,吐氣如蘭:公子,良辰美酒,何不與奴家一晌貪歡,共赴極樂?
&esp;&esp;顧珩閉了閉眼,他暗暗捏緊手中的酒杯,心中燥悶無比。
&esp;&esp;天香樓的頭牌如此取悅他,他卻毫無感覺,甚至想拂袖而去。
&esp;&esp;啪嗒一聲,他的耐心已經耗盡。
&esp;&esp;關吟月見了他的動作,嚇了一跳,不敢再吱聲。
&esp;&esp;你下去吧。
&esp;&esp;從頭到尾,他只對她說了這四個字。
&esp;&esp;這樣好聽的聲音若是用在床榻上,只怕魂也要被他迷走。
&esp;&esp;關吟月的自尊好似被碾碎了,整張臉都漲紅了,一顆心也酸脹無比。
&esp;&esp;他真的對自己一絲意思也無,這應該算是她做頭牌以來最難堪的一次。
&esp;&esp;但他出手又極是大方,看似又給足了她顏面,前後不過半個時辰,人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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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明月高懸,清輝遍灑。
&esp;&esp;國公府裡一片闃靜,滄浪院的主院依舊亮著燈光。
&esp;&esp;顧珩坐在一蟠龍雕花大椅上,正摩挲著手心裡的那根金指鏈,北辰立在一旁。
&esp;&esp;南星還沒有迴音嗎?可是滇地出了什麼簍子?低沉的聲音響起。
&esp;&esp;南星是顧珩的另一暗衛,被他派去滇地暗查一案子。
&esp;&esp;暫時沒有迴音,想必就這幾日會有訊息了。
&esp;&esp;啪的一聲輕響,光線一陣搖曳,蠟燭剛剛爆了一朵花,照得他的側顏更顯冷峻,窗外一片黢黑,不知他低低對北辰吩咐了什麼,北辰領命便退了出去。
&esp;&esp;退出書房門前,北辰見顧珩依舊在打量手中的金指鏈,那根從菡萏院那位表姑娘手裡奪下來的金指鏈。
&esp;&esp;他想起白日裡發生的事,他的主子從那姜姑娘的馬車裡出來時,嘴角卻有口脂的淡淡痕跡,臉色卻陰沉無比。
&esp;&esp;北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公子這段時日來多次陽元洩溢,大抵與這表姑娘脫不了干係。
&esp;&esp;如今又唇帶暈開的唇脂從姑娘家的馬車裡下來,北辰再蠢,也隱隱約約猜到了什麼。
&esp;&esp;主子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esp;&esp;顧珩困惑地閉了閉眼,將頭靠在椅上。
&esp;&esp;唇上那真實又虛幻的觸感似乎也在,腰間的柔軟似乎還停留在他的手掌心。
&esp;&esp;是,他承認,這個寄住在自己家的女人姿色出塵,可因為她比別人美上幾分,自己就生出了那見不得人的心思?
&esp;&esp;何況還是個這麼個不安分,心術不正的女子。
&esp;&esp;他何曾如此失態過,真他媽是著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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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卻說顧玥領著妹妹們從紅柳河回府後,便獨自去找了姜臻。
&esp;&esp;顧玥盯著她的臉,半晌發聲道:臻妹妹今日玩得不開心麼?
&esp;&esp;姜臻笑道:怎麼會,下午逛鋪子逛得累了。
&esp;&esp;顧玥點點頭,又疑惑地看著她的唇:你的嘴唇怎的有些紅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