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蓋碗肉,她小時候經常吃的。
&esp;&esp;將五花肉切成小塊,整齊擺放在盤子裡,加入甜酒和油,然後放在爐子上文火慢煨,直至皮酥爛肉,看起來油汪汪的,肉香四溢,用筷子戳一戳,皮肉就爛了。
&esp;&esp;夾起一點放嘴裡嘗,肥而不膩,軟爛入味,好吃得要暈倒了。
&esp;&esp;涼州的葡萄酒以其味甘醇美而聞名於大渝朝,四人喝了不少葡萄酒。
&esp;&esp;雪又在不知疲倦地下著,透過窗牖往外一看。
&esp;&esp;房屋、道路皆被掩蓋,白茫茫一片。
&esp;&esp;宅子內卻很是溫馨平靜,這一個年就這樣過去了。
&esp;&esp;姜臻也沒出門,外面實在是太冷了。
&esp;&esp;她來自四季如春的滇地,從未適應過如此嚴寒的天氣。
&esp;&esp;哪怕全身裹得嚴嚴實實,那如刀子一般的風依舊會把人吹得瑟瑟發抖。
&esp;&esp;不僅冷,還時不時會颳起漫天的沙塵。
&esp;&esp;因此她一直呆在宅子裡,真的瞄起了繡樣。
&esp;&esp;含珠和金釧本來就喜歡針線活,見姑娘難得這般,三人高興地坐在一起繡香囊、帕子,打絡子。
&esp;&esp;姜臻的繡活談不上好,上次給施越做的那個香囊,上面的芍藥還是讓含珠兒繡上去的,她則用顆顆瑩潤的珍珠沿著芍藥邊納了一圈,著實不難。
&esp;&esp;只是顧珩要她繡的這飛鶴
&esp;&esp;姜臻端詳了好久,在想要如何將這飛鶴的神韻搬到帕子上去。
&esp;&esp;姜臻極少做針線活,如此折騰了五六天,倒真叫她繡好了一條帕子。
&esp;&esp;不談把那鶴的神韻描摹個十成十,但也很是不錯。
&esp;&esp;鶴是黑白色,配上了玄色雲紋,帕子以墨色面料滾邊,看起來頗為雅緻。
&esp;&esp;姜臻很是滿意,如此也能給那人交差了。
&esp;&esp;正月十五,雪消天晴。
&esp;&esp;涼州一掃前幾日陰沉憋悶的天氣,天藍得像一塊幽藍的水晶石,澄澈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