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二字,躺在房中的兩人自然也聽到了。
&esp;&esp;姜臻正趴在床上,看不清表情。
&esp;&esp;顧珩眼裡卻有了笑意,他看著她。
&esp;&esp;盈盈燈光下,她的頭髮鋪散,散發著曜黑的光澤。
&esp;&esp;每次後,她身上的香氣愈發濃厚撲鼻,纏繞在他的鼻尖,絲絲縷縷地將他纏住,讓他逃無可逃。
&esp;&esp;他的視線又下移到她小巧的耳垂上,她的耳垂生得可愛又幼嫩,燈光下,可以看到一層細細的絨毛,叫人情不自禁地想到早春田野裡初生的卷耳。
&esp;&esp;他忍不住,將頭探上去,用牙齒輕啃著她的耳垂。
&esp;&esp;姜臻忍不住一顫。
&esp;&esp;你聽到了是不是?他問道。
&esp;&esp;姜臻這才將頭轉向他,輕聲道:你放心,我會裝作什麼也沒聽到。
&esp;&esp;顧珩猶如被人打了一記悶棍:阿臻若我說那也是我的真心話呢。
&esp;&esp;姜臻閉了閉眼睛:阿臻一向識得自己的身份,不會去肖想不該想的人。
&esp;&esp;他忽地憶起最初時,他是如何對她說的?
&esp;&esp;你簡直是白費心機。
&esp;&esp;我二弟三弟純善,如今只不過被你的皮囊給騙了,我勸你認清自己的身份。
&esp;&esp;你若再使手段,莫怪我不客氣。
&esp;&esp;柳兄身世雖然不顯,但娶妻也是要精挑細選的,一些輕浮的女子戴上面具,柳兄涉世未深,難免識人不清,我作為他的兄弟,自然是要為他斟酌一二的。
&esp;&esp;投懷送抱?莫非這又是你的新伎倆?
&esp;&esp;一字一句,鼓吹著他的耳膜,顧珩感覺呼吸不暢,心裡酸澀極了。
&esp;&esp;他頭一次體會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受。
&esp;&esp;阿臻,我錯了,你真的不肯原諒我麼?顧珩嘴角發苦,看著那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