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北辰都不敢去看主子的臉色,這姜姑娘下車不打招呼不說,這急吼吼地提前下馬車,明顯是不想被人發現她和國公府世子有任何瓜葛呀。
&esp;&esp;顧珩將視線從那道窈窕的身影上收回,眼中濃雲環繞,漸漸遮住了眼底的光暈。
&esp;&esp;晚上,姜臻躺在床上,心裡不免惴惴。
&esp;&esp;那任舸會答應嗎?
&esp;&esp;其實他不願意也沒關係,只想請他先答應下來,待兩人離開上京後,他再反悔也可以。
&esp;&esp;只要能離開上京,姜臻模模糊糊的想著
&esp;&esp;也許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任舸於她而言更像一塊浮木,一塊可以擺脫顧珩的浮木。
&esp;&esp;她想不顧一切地抓住它。
&esp;&esp;如此煎熬地過了兩個晚上。
&esp;&esp;任舸沒有任何訊息,姜臻心裡很是著急,恨不得跑去慈安堂,向老夫人探聽訊息。
&esp;&esp;一時又覺得自己表現得太心急,太恨嫁,實在是不妥當。
&esp;&esp;第三日,慈安堂。
&esp;&esp;老夫人依舊坐在堂屋正中間的那張紫檀雕博古羅漢榻上,她一隻胳膊枕在矮几上,臉上略帶思索之色。
&esp;&esp;那任舸一大早派人傳了訊息來,只言他有個族叔在上京,聽聞他七夕和女子相看,氣得不行,原來他父母已在老家為他找尋了一門親事,只待他回老家成親,將妻子一起帶去嶺南。
&esp;&esp;那任舸在信中誠惶誠恐,百般道歉,只言是自己的疏忽造成了這一切,還請國公府及姜姑娘見諒。
&esp;&esp;老太太想了半天,也有些想不明白,她嘆了口氣,對著楊嬤嬤道:這任舉子一聽就是找的藉口,也不知怎麼回事,我原本想,臻丫頭那樣的品貌,兩人見一面應該是差不多的,怎的就
&esp;&esp;難不成是這舉子覺得臻丫頭過於美貌了,於室難安?
&esp;&esp;楊嬤嬤此刻也覺得這姜姑娘想說一門親事著實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