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意為他守一輩子寡?
&esp;&esp;謝無陵盯著上座的年輕婦人,她一襲白裙,烏髮高盤,除卻鬢邊那朵精巧的白色絹花,便再無其他裝飾。
&esp;&esp;可她生得貌美,又正值桃李之年,便是這般素雅的衣飾,仍舊掩不住她盛放的美麗。
&esp;&esp;就如這四月天裡開得最嬌媚燦爛的芍藥,這樣年輕,這樣美好,難道要將往後幾十年的好時光都耗在這深宅大院之中,守著一個冰冷牌位熬過這一生?
&esp;&esp;謝無陵心裡有個聲音在說,那絕不是他認識的沈玉嬌。
&esp;&esp;他的嬌嬌雖生在高t門,但絕不是尋常高門女子那般迂腐愚昧,一味順從。
&esp;&esp;他見過她眼中的光,心中的火,知曉她並非籠中鳥,盆中花。
&esp;&esp;她骨子裡與他一樣,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esp;&esp;只因自幼環境的薰陶,比他更多了一層責任的束縛。
&esp;&esp;這叫謝無陵愛她、敬她、亦憐她。
&esp;&esp;憐,便意味著更多的包容。
&esp;&esp;倘若你決意守著裴守真,那也沒關係。反正現下他人沒了,日後我替他守著你和棣哥兒便是。
&esp;&esp;這話叫沈玉嬌眉頭皺得更深:你別犯傻。
&esp;&esp;謝無陵呵了聲:你自己犯傻,還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