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流轉間,道:既然裴丞相都要辭官了,日後再也用不著了,為何陛下還要受他的氣?
&esp;&esp;陛下就是太仁慈了,才縱得他這般狂妄。依臣妾看,這個謝無陵既是他招來的麻煩,就該他去解決才是。陛下任他做丞相,給他高官厚祿,給他妻誥命榮華,他不能替君上分憂也就罷了,如今禍事臨頭,還想拍拍屁股全身而退?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esp;&esp;淳慶帝聞言,深覺愛妃懂他!
&esp;&esp;只是,朕是皇帝,總不好強拆人姻緣
&esp;&esp;陳妃想了想,輕笑:這也簡單。
&esp;&esp;淳慶帝抬眸,看向面前的愛妃。
&esp;&esp;陳妃長長的睫毛輕眨,俯下柳腰,在淳慶帝耳側低語一陣。
&esp;&esp;淫,七出之三。
&esp;&esp;裴丞相既不肯和離,那失了貞的夫人,他總不會還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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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午後,一道太后慈諭送至永寧坊裴府。
&esp;&esp;有了前車之鑑,這回沈玉嬌留了個心眼,派人去中書省給裴瑕報了信,又託詞梳妝,捱了好些時間。
&esp;&esp;直到拖無可拖,才隨那內侍一同上了入宮的馬車。
&esp;&esp;車上她沉靜思量,太后或是皇帝此時召她進宮,到底所為何事。
&esp;&esp;然不等她想明白,忽的一陣頭暈目眩,渾身也驀得發軟,口乾舌燥。
&esp;&esp;她抬手用力撐著額角,眼皮撩起,視線落在馬車角落懸掛的那枚搖搖晃晃的鎏金纏枝花鳥葡萄紋香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