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此時深躬,背脊仍舊筆直如竹:多虧殿下恩德,臣得以尋回妻子。然臣家中已將沈氏發喪,天下皆知荊妻已亡。若臣此時將她帶回,死人復生,未免荒唐,難以堵住悠悠之口。
&esp;&esp;是啊,你來之前,我也在想這事。
&esp;&esp;二皇子頷首,面露難色:你家中的手腳實在太快,現下你雖尋回妻子,但該以何名分將她帶回呢?不若給她個新身份,就說她是你在金陵遇上的,帶回去當繼室再娶一回?
&esp;&esp;這是二皇子想到的最簡單可行的方式。
&esp;&esp;終歸女子麼,成年累月在後宅待著,姓名不重要。
&esp;&esp;何況那沈玉嬌一介罪臣之女,也不是什麼很光彩的身份,捨棄了也不可惜。
&esp;&esp;若裴瑕願意,明日就能去金陵府衙給他妻子安排個清清白白的新身份。
&esp;&esp;然而裴瑕卻道:臣此一生,有且只有一位正妻。與臣一起載入宗譜的,是青陽沈氏的長房嫡女,那便只能是她。
&esp;&esp;二皇子怔忪,盯著面前之人,眉頭擰起,並不理解堅持這個有何意義,左不過宗譜上添一筆的事。
&esp;&esp;難道男子還要求什麼忠貞不二,亦或是覺得續絃不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