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嬌柳眉輕蹙,卻也顧不上這個,只望著他道:若換做旁人,那些當然足夠。可於謝無陵而言,不是夠不夠,而是他要不要。
&esp;&esp;這話有些難以啟齒,但都到了這一步,她還是硬著頭皮說了:金銀珠寶、高官厚祿,並非他所求。他大老遠從金陵追到長安,他所求為何,難道守真阿兄真的不明白麼?
&esp;&esp;裴瑕怎會不明白。
&esp;&esp;那無恥之徒對他妻子的覬覦,叫他惡之、怨之、深恨之。
&esp;&esp;他臉色沉下,眼底也蒙上一層冷意,若他挾恩以報,你我更不必理睬他。
&esp;&esp;並非他挾恩以報,是我允諾他的。
&esp;&esp;她咬唇,低聲道:那夜他快死了,都開始交代遺言了,我怕他真的死了,便允諾他嫁給他。
&esp;&esp;最後三個字剛落,腰間的手掌陡然收緊,力道重到好似要將她的腰掐斷。
&esp;&esp;沈玉嬌吃痛,去推他的手:守真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