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如今見車裡有位沉穩冷靜的姐姐,霎時像是尋到主心骨,忙不迭照她說的去做。
&esp;&esp;三個人彎著腰,互相配合著,以牙去解繩結。
&esp;&esp;待見到沈玉嬌腕間束縛鬆開,三人皆是一喜:阿姐,好了!
&esp;&esp;聽到她們異口同聲齊喚自己阿姐,沈玉嬌心尖一軟,朝她們點頭,低聲道:你們稍等,我先看外頭情況,再替你們解繩。
&esp;&esp;好。三人應道。
&esp;&esp;沈玉嬌抬手想摸頭頂的簪子,一摸才發現身上值錢的珠寶首飾都被摘了,就連身上錦緞製成的外衫也被扒走,如今披著一條不知從哪來的粗布麻衫。
&esp;&esp;這群可惡的拍花子。
&esp;&esp;她心下低咒,想了想,拿那堵嘴的布裹住手指,去掰窗角那生鏽卷邊的鐵皮。
&esp;&esp;也不知是逃亡一路鍛煉出來的力氣還在,還是人在危機之中總能爆發尋常沒有的戾氣,那鐵皮真叫她朝外掰變形,凹出來一個小小孔洞。
&esp;&esp;只見窗外是一片茫茫荒野,血色殘陽在天邊殘留一道細線。
&esp;&esp;沈玉嬌蹙眉,而後轉身對身後三位小娘子道:我被打暈時,約莫申時。看外頭那夕陽,現下估摸快到戌時。你們呢,可還記得失去意識時,是何時辰?
&esp;&esp;我是昨日酉時,給我阿孃送繡線的路上被人捂了嘴。
&esp;&esp;我家是賣豆腐的,我爹病了,我替我爹去送豆腐,一個老婆子說她的荷包丟了,讓我幫她找。找到一個巷子裡,我就被打暈了,那個時候差不多是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