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貫穿男子的胸膛。
當鍾易抽劍後退的同時,左側看臺一位白髮老者拍案而起,大聲呵道:“爾敢。”
可為時已晚,瘦幹男子已倒在血泊之中,身體抽搐著斷了生機。
鍾易呲牙一笑,看著手中的順來的納戒,“對不起,您說晚了!”
老者氣的渾身顫抖,一陣心如刀絞,本門兩名最得意弟子,本打算帶領出來見見世面,順便賺取點名聲,沒成想就這樣被這小子接連斬殺,回去可如何交代。
手指鍾易,“你……你……”
“好好,小畜生年紀輕輕,下手竟如此毒辣,連殺我黑山門兩名弟子,不殺你難解我心頭之恨。”
說罷就要登臺。
“哈哈,左長老您黑山門這是要挑戰天下宗門定下的規則,破壞這裡規矩了?”
“就不怕被天下人恥笑?”
說話的正是慕卓恆。
不得不佩服慕閣主說話的藝術,直接將其黑山門單獨摘出來,讓其他門派有心幫忙又無法直接參與,畢竟擂臺規矩是大家共同所定,生死有命,誰也不想背上背信棄義不講信譽的帽子。
這要是傳揚出去,以後如何在江湖上混跡立足?
“你……”
氣的左長老胡須亂顫,面色鐵青。
旁邊幾人也借坡下驢張口說話,“好了,左長老,別生氣了,這是擂臺,說好的規矩,大家都是生死有命,如果你非要出手,我等可不會持以援手。”
“這場輸了大不了下場找回來就是了。”
“是啊,別動那麼大肝火,快坐下吧!”
左長老瞪著殺人的目光,眼前的局勢對自己十分不利,真要出手,恐怕佔不到半點便宜,這些老東西只會坐山觀虎鬥,絕不會出手幫忙,對面那可是三名地王境,只能忍下這口惡氣,一甩袍袖,“死的又不是你們門派弟子,當然不心疼,哼!”
盯著鍾易說道:“小子我記住你了!”
鍾易依舊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抱拳說道:“感謝前輩掛念,不過晚輩還有幾句話要說,您的門派死了兩名弟子就要打要殺的,苦大仇深的樣子,那請您看這邊。”
鍾易手指擺滿密密麻麻牌位的一面。
“我嘉羅國武者死傷上百名,難道他們就不是父母所生、國家子民?”
“要說報仇也是我們尋你才是,嘉羅國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最後我想說:“犯我家國者、必誅。”
話語鏗鏘有力、落地有聲。
聽在每一個嘉羅國人心裡,熱血沸騰,骨子裡激發出一股從未有過的愛國情懷,靈魂裡燃起‘捐軀赴國難的豪邁,’高舉著拳頭,成千上萬人同聲高喊:“犯我家國者、必誅。”
如一股洪流‘威震天地,氣貫長虹。’
……
兩側看臺上眾人表情兩極分化,左側之人,各個眉頭緊鎖,無奈嘆息,一個小小的插曲,意外成就了這小子,點燃了國人的激情,目光都望向左長老,眼神中充滿了怨氣。
左長老一臉的無辜,鬱悶至極,殺氣更盛,都是因為這小子,心裡暗下決心,“此子不可留,必殺之,不然後患無窮。”
而右側看臺上,人人站起身舉臂高呼,激情四射。
連三位大佬都面帶微笑,一臉的欣慰,外加羨慕。
此生若能教出一名這樣的弟子足以,南山烈空與趙之銘不時回頭看向自己的弟子的方向,與之相比,哎,眼神中滿是失望。
良久後,鍾易壓了壓雙手,眾人這才安靜了下來。
左長老一聲冷笑,“小子我等著你來找我,可敢留下姓名?”
“玄月閣、鍾易,您老可記好了。”
“哼……”
“我師尊經常教導我,君子在大是大非,國仇家恨面前,要睚眥必報。”
“我不是君子,但我也知道,不能讓為國捐軀英烈的熱血變冷,寒了他們的心,辱沒了他們威名,他們是為國而戰,死得其所,他們是真正英雄。”
“所以我決定,按擂臺規矩來,之前不是連贏五場就可以下臺休息嗎?”
“好,我現在挑戰之前上臺連贏之人,誰敢與我一戰?”
鍾易長劍直指左側看臺。
臺下所有人都不曾想到,竟有人會為死去的人挺身而出,復仇昭雪,說的臺下眾人涕然淚下。
“他們稱得上是真正的英雄。”
“我們不能忘記他們,應該為他們立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