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已經恢復了巔峰戰力的哥舒臨,他垂下了目光,也不知道作何感慨——
畢竟自己是直接丟下跑了,雖然說是為了對方好,但是這良心也有點難以過去
站在對面,他緩緩抬起目光,下一刻卻如遭雷擊,僵立不動。只感覺全身的血液彷彿在這一刻凝固,再難說出一句話來——那雙眼眸中燃燒著毫不掩飾的佔有慾,瘋狂與偏執交織其中。這樣的神情,是他前所未見的:
或許以前也流露過,但絕對沒有像現在這樣不加掩飾
“是啊……三年了”
“又見面了”
“你在顫抖什麼呢?”
被對方一提醒,他這才發覺到自己竟然不自覺的打起了顫,內心在瘋狂叫囂——
跑!快跑!
這個念頭迅速佔據了他的大腦,不知道原因,但就是讓他跑:如果換個人的話,恐怕早就溜了
但偏偏……讓他發出這種預警的人是那個人
“……”
他沉默著沒有說話,偏過了頭。哥舒臨目睹此景,反而笑出了聲,這笑聲在這時分外尖銳刺耳。緊閉雙眸,心中湧起罕見的逃避之意,企圖隔絕這一切紛擾。逃避這一切
“墨無念……你在躲什麼呢?”
“是因為欺騙之後……產生了心虛嗎?”
“還是說,你覺得能夠擺脫我了?”
“去跟著你身邊那個人一起走了嗎?!”
猛然回首,那人已緩步逼近。步伐雖緩,壓迫之感卻如潮水般層層疊湧,內心的恐懼如野草瘋長:對方的狀態總感覺在某些文章裡面看到過呀!
他後悔了,就應該在有預感的時候就跑的
在他試圖後撤之時,一隻堅定而有力的手緊緊扣住了他,單手就將他的兩隻手腕牢牢壓制在粗糙的樹幹之上,令他絲毫動彈不得
甚至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他就被制服了
這小子巔峰戰力這麼強的嗎?壞了,出大事了
還試圖掙扎一下,但剛一用力,便感到手腕處傳來一陣劇痛
“嘶……小白你……”
“還想著逃走嗎?”
太近了……距離太近了,他幾乎可以感覺到對方的呼吸噴在自己脖頸上的的感覺:既急促又帶著絲絲溫熱
自己與那個人之間的身高差距太大了,只能被籠罩在對方的陰影之下。那白色長髮封鎖了他的所有視線,讓他只能仰起頭盯著那雙金色的瞳孔
“哥……冷靜一點……”
“理智一點呀,哥……有事好說呀……”
掙扎無果之後,他也只能試試看能不能說動對方——現在是真的慌了
但眼下這個情況他早就失去主動權了。無論是從生理還是心理上來說
他都感覺挺虧欠對方的
但這種情況已經超過正常兄弟之間的範圍了吧?你不要欺負他沒談過戀愛!
“冷靜?”
“墨無念……你也說的出口……”
“當年的不辭而別……只留一封信……”
“我以為你會來見我的……或者說你更在意那個從你甦醒起就跟在你身邊的人?”
心中一陣錯愕,旋即他意識到對方口中的那人極有可能便是漂泊者。這下子更令他冷汗涔涔了:對方究竟是如何得知他在甦醒之時便已伴隨在漂泊者左右了?
不會一直視奸著他吧?
慌亂的神情沒有躲過哥舒臨的視線,看著自己身前人不知所措的樣子,內心癲狂的同時卻也湧上了一份苦澀——
這麼長的時間,他全憑這一抹執念維持著活下去的希望,在那無數個夜晚,唯有在午夜夢迴的時候見到那個人的身影才能得以安心:
沒了這份執念,他早就是一具空殼了
為此,他甚至不惜加入了殘星會,只為當初那群人找上門來的那一句承諾
【加入我們,你會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他們也確實做到了,在那個山谷他再一次聽見了那熟悉的聲音,只不過口中卻唸叨的是另一個人
他看著那道虛影從劍裡面走了出來,那道目光卻只是落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人身上
出來的第一反應便是找人救下對方,沒有絲毫的猶豫,即使身形已經開始逐漸渙散,卻依然達成了目標才回到了劍中——
【他只是被迫留在對方身邊的】
那時的他在心裡如此安慰自己,內心總抱著那麼一份期願,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