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行忍下不適的感覺，迅速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將目光放到了眼前的人身上
而此時嚴彥看見現場如此有序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掃視著明顯比上一次報告要少的人群眼神有幾分複雜，最終緩緩開口
“很高興這一次能在這裡看到你們”
“這也就說明你們從一場戰役上又活了下來，而沒有留在那飄遠的戰場上”
“但是戰爭遠遠沒有結束，這只是一次小小的磨練”
“比起勝利，我更希望看到每個人活著回來，這不是為貪生怕死之輩找理由”
“而是因為你們的身後不僅僅是國家，還有許多等著你們回去的人”
“我教你們的技巧更多是用於保護自身，勝利是必須要有的，犧牲也是會有的”
“但我們不需要無意義的犧牲，你們要做的就是如何在戰場上保家衛國的同時照顧好自己！”
說完這些話，嚴彥便從身後拿出了手冊，開始挨個挨個點名檢視人員到齊沒有
“……徐維萱”
“到！”
“南錘……”
“到！”
“張越？”
“到了”
“……”
有的人依然回應著，而有的人在反覆叫了好幾聲之後，卻再也沒了聲響
在場的人在這個時候就會默默的垂下腦殘，默哀幾秒——所有人都知道是什麼情況，都知道那個沒辦法回應的人究竟是怎樣了
一連串的名字點了過去，卻幾乎有一半未能得到任何迴響。嚴彥的眼神不禁蒙上了一層沉鬱，最終，他緩緩吐出了最後一個名字，聲音裡藏著難以言喻的重負
“莫無念……”
“到”
自己一直有意在聽著自己的名字，看到叫了他的名字就趕忙回應著，結果就對上了對方震驚的眼神
“……”
看樣子對自己還活著這個事實還感到有幾分意外：並沒有任何歧義，只是驚歎於自己還活著
嚴彥則是在得到回應之後便將目光鎖定在了他的身上，幾乎是上上下下看了個遍，雖然表面上不動聲色，但實際上內心已經掀起了驚天波濤
“……竟然真的從那道防線上活下來了……”
“甚至受的傷似乎都不會影響到行動了……”
內心思考著，對上對方那雙黝黑而又深邃的瞳孔，他看到了平常那個人眼中不會出現的微光：
那是他是教導對方起就沒有看見過的存在
要知道在模擬訓練營裡兩人組隊的時候，對方是不會讓另一個人有動手的機會的，幾乎是不要命的打法解決著殘象
攻擊手段會從最開始教的夜歸軍的制式劍法最後演變為應該是他自己所練的那套劍法
就連他身邊的隊友都不得不退避三尺，避免誤傷
因為這件事情已經有很多人不願意跟那個孩子組隊了，他私底下也聊過，但是每當談完之後，他就只能看見對方緩緩抬起頭，眼睛平靜的像一潭死水
【我不在意】
【而且如果只有我一個人受傷的話……那是一件好事情不是嗎？】
這兩句話讓他徹底沉默了，本來想著再勸一勸，結果下一刻就因為前線告急，被迫讓這群新兵也去上戰場了
而現在那個一直在鬼門關上不斷徘徊的人，似乎真正的跨越了那一道生死的界限，迎來了新生
“確認沒有人員到了嗎？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正式開始訓練”
“先從最基礎的練起走！”
“待會兒便根據抽籤兩人一組進入模擬訓練場！”
基礎的訓練對於他來說其實還是挺簡單的，畢竟身體素質在這擺著的，而且因為他曾經有傷的原因，看管的人還刻意減了分量
時不時就要刻意過來看他一眼，像是生害怕他在訓練場上出事一般
當然他對此就只是微微一笑，然後將訓練做的更加完美，隨即對著負責人笑著點點頭，表明放心
“莫無念這性格確實有好轉呀……”
“笑起來這麼好看一小夥子以前怎麼就不愛笑呢……”
當然相較於他這邊訓練的順暢，另一邊似乎就有點雞飛狗跳了
“我不練了！什麼垃圾訓練呀……”
“拉伸什麼拉伸……我不要痛死我了……”
“你這是壓迫！我要找人告你……”
回過頭，望著遠處正鬼哭狼嚎的張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