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一般,自己恨不得一死了之
將所有的疼痛一口氣釋放出來,這換成誰都很難忍受下去
“墨無念!”
哥舒臨看著對方身上的鮮血止不住的流,現在又陷入這種劇痛不已的狀態,他試著止血,但對方扭動的幅度太大,好不容易包紮起,又迅速把傷口扯開
這簡直已經是生死局了
折騰到後半夜,才勉勉強強把血止住,看著地上那一片片的鮮血以及還有點呼吸的人,他根本無法想象在這種情況下對方是怎樣活下來的
“……是將疼痛全部壓縮到了某一個時刻才釋放些嗎……”
他一直守在對方身邊,寸步不移,為了讓對方感到舒服一點,自己的大腿已經讓對方枕很久了
安靜的注視著對方那張還有淚痕的臉,眼角那一片紅完了
他知道對方不是有意想哭的,但生理性的淚水無法阻止,他除了在給對方止血的同時擦擦眼淚也無能為力
垂下頭,咬緊了牙關,眼眉一片冰涼:他真的好恨,好恨
為什麼自己永遠只能在旁邊看著,為什麼自己永遠只能在身邊人受到危險的時候無能為力,為什麼自己只能像現在這般弱小?
或許自己拒絕與對方同行是正確的,或許對方不救下自己是正確的
但唯獨對方選擇了相反
“蠢貨……大蠢貨……”
一聲又一聲的低聲咒罵著,但對方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他就會馬上檢視
就算口頭上是這麼說的,他比誰都希望對方能夠活下去
又是一夜,又是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