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重新點了個火把出門,門外確實只有一個女人,準確的說是少婦。
打扮得很吸引人,在保證溫度的前提下,儘可能地展現自己的身材,不得不說,看起來很勻稱、有滋味,就特別讓人想要檢查一下衣服裡面到底是什麼樣子的,而且臉上還化了淡妝,看著有種良家風塵的味道。
一瞬間,王成就想到了昨晚上門推銷自己的女人。
“是你?”王成很驚訝。因為剛才這個女人說話很正經,所以就沒聯想到昨晚不正經的對話。
雖然昨晚也沒看到人,但是現在看到這女人的氣質就很容易聯想到昨晚上的那個女人,聲音一重合,就對上號了。
“對,是我。”女人有些尷尬。
王成點點頭沒說什麼,但是心中已經警惕起來了。
昨晚這女人就找上門來了,這會兒又要自己去她家,難免不讓人懷疑她另有目的。
當然,王成警惕的可不是什麼豔遇,而是她家可能是個陷阱。
誰知道昨晚上他後面有沒有跟著不懷好意的男人,她家裡有沒有埋伏著一群人。
女人跟著王成下樓,一邊把事情的過程敘述了一遍。
“那個......物業的石東昇,是我的一個......客戶。”她有點難以啟齒的樣子。
咬了咬牙繼續說道:“每次完事後,都會給我一點食物。昨晚上我回到家後,他就來找我了,想在我這裡躲一晚上,答應事後給我兩袋泡麵,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就和他做了交易。完事後,我給他倒水,裡面放了安眠藥,足夠他睡一整天的。”
王成仔細聽著,沒有說話。
“你知道嗎?就為了一點點吃的,我不得不忍受那些人的折磨,滿足他們的一切要求。即便如此,也只有一點點,連一頓都吃不飽,我從來都沒想過自己這麼廉價。”
王成不知道她為什麼說這些,她自己也不知道,可能只是單純的想要傾訴,也可能是想告訴這個拒絕過自己的男人,她的苦衷,她的不得已。
“但是你知道嗎?你委託的報酬,不需要我出賣自己什麼,就可以讓我和我的孩子吃上六七天,我也能過上六七天人過的日子。”說到這裡,她的聲音很委屈。
王成也一時無言,他知道,其實這樣的事情到處都在發生。
他也只能輕嘆一聲說道:“活著吧,只要活著,當所有人都汙泥滿身的時候,便不覺得難熬了。”
她眼裡像是閃過一道光,一道求生的光,想要活下去的光。
“我叫段惜兒,可惜的惜。”段惜兒說道。
“記住了。”王成擺擺手。
段惜兒深深地看著這個男人,似乎想把他的背影和側臉刻在自己的腦海裡。
轉過最後的樓梯轉角,到一樓了。
......
三人這會兒都清醒著,王成對他們的敬業態度很滿意。
事情沒有細說,王成直接點將,讓管七安和卓思源跟著一起,表示可能會抬東西,何承悅繼續值守單元樓。
三人當然聽從老闆安排。
王成面朝管七安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邊的鋼管,管七安接收到暗示,拉了下卓思源,一人拿著一根鋼管。
段惜兒在前面帶路,路上也分不清幾棟是幾棟,段惜兒也沒說是幾棟,只知道繞了好幾個樓棟,然後上了二樓。
上樓時王成問她:“你就這樣把我們帶回你家,就不怕我們圖謀不軌嗎?”
王成這個時候其實是想詐一下她,根據她的反應,來推測是否有埋伏,如果她表現得不太在意,那大機率是有鬼的。
然而段惜兒卻回頭對王成展顏一笑說道:“那便是我的命吧。”
是啊,她唯一的籌碼就是自己的命了,無論怎麼選擇她也只能梭哈,也就是賭命。她沒力氣也沒能力把人送過去,每次出門都選擇天黑無人之時,也是賭命。不出門爭取,意味著必輸,出門還有賭贏的可能。
現在也一樣,她只能賭王成會支付報酬。
......
事實上,確實沒什麼埋伏。
進入她的房間,石東昇睡得正香嘞。她的孩子沒看到,應該在另一個房間休息吧,也是,再怎麼樣也不會當孩子面辦事。
在王成的指示下,管七安和卓思源二話不說,用段惜兒提供的繩子把石東昇梱的結結實實的,而石東昇這個小夥子依然做著美夢哩,嘴裡喊著夢話:“惜兒,來,親一個,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