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見牙不見眼的,他方才竟是在掩飾自己的偷笑,什麼事居然讓他開心成這樣!
他很快便解開了這個疑問。
只見李相夷滿臉期待地道:“阿娩,我說過今晚我是你的,我們,要不要繼續前晚那事?”
哎呀!
原來他打的是這個算盤!
喬婉娩立馬找了個被窩鑽了進去,口是心非地道:“你休想!”
“不要這樣嘛,阿娩。”李相夷也鑽進了被窩,耐心地哄著,“若不是紫衿突然來找,我們本就成了的……”
,!
“啊,你怎麼什麼話都說出來。”喬婉娩又羞又氣,“還不是你,想做這種事,也不看著點人……”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李相夷連連保證著,“今夜我可是仔仔細細前前後後都檢視過了,所有人都被我打發了。”
“保證沒有任何人打擾,連一隻蚊子都不會來打攪。”
他說得認真,喬婉娩便也心軟了,這一心軟就註定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次日天明,一隻飛鴿如流星一般撲進了四顧門中。
門主李相夷的桌前,各種信函情報照例如小山一般堆著,然而少年人卻不似往日那般冷著張臉在批閱,任誰也能看出今日門主心情好得不得了,那嘴角的笑意怎麼壓都壓不下去。
白江鶉瞧了他好一會兒,還是按下了想詢問的心思——李相夷已經皺起了眉頭。
“師兄沒說什麼時候回來吃喜宴嗎?”
白江鶉忙道:“我們派了好些人去找,都沒有找到二門主。”他又瞧了眼李相夷,見門主神色不變,便繼續道:“門主和二門主一塊長大,感情非比尋常,喜宴的日子也是早早就定下的,門主的好日子,想來到時候二門主一定會回來。”
他這番話也不無道理,李相夷點了點頭,便將這事暫時丟開,白江鶉又從袖中抽出一封信,道:“門主,這是飛鷹幫半個時辰前寄來的。”
李相夷拆信看後,略略思索了片刻,便吩咐白江鶉:“飛鷹幫可能出事了,你馬上查一下那邊堂口五天前是否有異常情況,有的話報上來,還有讓紫衿準備下,我們得親自去一趟。”
白江鶉連聲領命退下。
李相夷握起少師,正待奔出門去,忽而在庭院中轉頭看了眼喬婉娩的屋子。
只見屋門緊閉,侍女阿柔候在門外。
想到昨夜的荒唐,李相夷不由心滿意足地笑了起來,偏偏還對阿柔說著:“阿娩還未起麼,可是有哪裡不舒服?”
阿柔頗有些擔憂地回道:“小姐只讓我燒好水放在門口,怎麼也不肯讓我進屋,就連早飯也不吃,也不肯說是哪裡不舒服,門主您快去瞧瞧小姐吧。”
李相夷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便讓阿柔暫且退下,他上前輕輕叩了下門:“阿娩,是我。”
門內無人回應。
他便又道:“阿娩,我知道你起了。”
門內似乎有人發出了一聲“哼”。
李相夷耳力極好,一聽便知這是喬婉娩發出的,他垂下眼輕笑起來:“阿娩,我得出趟門,你真的不見見我嗎?”
只聽門內又一聲“哼”之後,傳來一句“滾進來”。
然後李相夷就明白了喬婉娩為何如此躲著不見人了。
只見喬婉娩耳後、脖頸滿是李相夷留下的曖昧痕跡,她正對鏡撲粉,可惜怎麼都掩不住那點點紅梅。
此刻那罪魁禍首居然興致極好地欣賞起來,氣得喬婉娩握手成拳,在他身上好一番捶打才解恨。
“你先好好休息,等我回來。”他已有幾分熟練地為她梳著頭髮,滿頭青絲被挽成髮髻後,昨日的那支並蒂梅花又被插入雲鬢間。鏡中人看起來著實比昨日嬌豔動人多了,李相夷忍不住又在那粉面上親吻起來。
“我很快就回來。”
:()蓮花樓之花好月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