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就見屋內被開啟,一位披著件紅袍的老婆婆拄著柺杖顫顫巍巍地走了出來。
李蓮花忙施了一禮,道:“在下姓喬,路過寶地,想要借宿一晚。”
“姓喬啊……”老婆婆眼中的神采似乎黯淡了下去,用柺杖指了下左邊的小屋,“左邊有間空屋,你可以去暫住。”
“真是謝過婆婆盛情了。”李蓮花大喜,忙忙地就要往小姑娘指給他的那間屋去,走了兩三步,忽聽那小姑娘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姥姥,那她呢?他們是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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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過頭去,就見那老婆婆打量了喬婉娩一番,道:“既是一起的,那就一塊住吧。”
喬婉娩本不打算進入這屋子,卻聽李蓮花咳嗽了一聲,當即明白了過來,忙也施了一禮,道:“我這朋友膽子小得很,又感染了風寒,不知這裡可有地方燒個熱水?”
那老婆婆越發興致缺缺,道:“現在夜深,廚房的火種都熄了,怕是一時半會無法燒水,若是不著急,不妨再等幾個時辰天亮,到時候老婆子起來做飯,再為你們燒熱水。”
喬婉娩看著這站都快站不穩的老婆婆,也不好勉強,只得道了謝,便往左側屋推門而入。
只是,方才分明還見李蓮花推門進屋,怎麼這時屋中竟然空無一人。
就在她驚疑不定,握緊了青霜劍的時候,忽然眼前一花,有一處屋牆竟然動了起來。只見李蓮花手持長劍,竟從“牆壁”中走了出來,點亮了桌上的蠟燭。
燈火照亮了四周,喬婉娩卻是瞪眼瞧著李蓮花,說不出話來。
只見他似乎不知道適才發生了什麼,一見到喬婉娩便眉眼含笑,柔聲道:“阿娩,這屋裡我都看過了,沒有什麼機關。”
真的沒有機關嗎?
喬婉娩放慢了呼吸,手按劍柄,靜靜地向著李蓮花方才走出的那處“牆壁”靠近。
然後,她就發現眼前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而那本該觸手可及的“牆壁”出現在了兩步外。就在這時,只聽李蓮花的聲音急促了起來:“阿娩,阿娩,你在哪兒?”
“我在這兒。”喬婉娩後退了一步,正好對上李蓮花有些緊張的眼神,她的臉色已然凝重起來,“這裡有問題。”
“這裡似乎有個幛子,卻見不到也摸不著。”李蓮花用長劍試著揮砍了兩下,“也不是什麼霧氣。”但是,在特定的角度卻可以隱匿身形……
“光!”喬婉娩和李蓮花幾乎同時反應過來,李蓮花托起燭臺沿著適才的路線在屋中重走了一遍,喬婉娩果然再也沒有見到他從“牆壁”中走出的奇景。
“真是神奇。”喬婉娩是真心讚歎。
不論目的為何,能在如此小屋中利用明暗光線佈置出如此障眼法,此人絕不是泛泛之輩。
二人在屋中坐了一會兒,這屋中的所有傢俱都被收拾得很是乾淨,李蓮花很是滿意地發現就連屋角都沒有一點蜘蛛網,沒有一隻蚊蟲,主人家顯然每日都會對這間屋子進行打掃,還是連一點死角都不放過的那種全面打掃。
可就是因為如此,他們才再也坐不下去了。
若非有特別的需要,為何會如此地勤快地打掃?
“這屋裡有毒,快走。”李蓮花一晃身就將喬婉娩抱在了懷裡,悄無聲息地推開了窗子,輕輕地落在了屋後。
“毒?”喬婉娩不解地向他傳音,“有人下毒?”
“非也,只怕那一整間屋子裡的每一處都帶毒,而為了保持最佳的效果,每日都會有人去打掃檢查,否則,為何如此山野茅屋,又是盛夏,竟能夠連一隻蚊子都見不到?”李蓮花傳音道,“那處障眼法只怕只是做障眼之用,如果說誰要借那一點地方隱匿身形,離得那麼近,那得需要極高的內功修為才能將呼吸和心跳都一併隱藏,而能夠做到這等程度,至少也得有笛飛聲那樣的功力。”
“而有那等功力的人,又何需偷偷摸摸隱匿身形?”李蓮花繼續傳音道,“所以那處障眼法只是一個障眼之術,它的用處,是為了掩飾屋中所有帶毒的物件。”
“一般來說,如果發現了這障眼術,就會往隱匿身形上去想,繼而去想到底會有什麼東西藉助它搞偷襲,就會忽略了真正的危險。”李蓮花感嘆道,“看得見的危險往往不可怕,燈下黑才可怕,等你反應過來,往往已經錯過了最佳的自救時機,只能任人魚肉。”
“怪不得我覺得那蠟燭點燃了以後,有一點淡淡的香味,似乎在什麼地方聞過。”喬婉娩心有餘悸,和李蓮花對視了一眼,心下一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