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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婉娩心下了然,不由暗暗好笑。
果然,她才讓人退下後,就聽到窗子輕輕響了一聲,然後耳邊傳來一道帶著幾分急切的氣音:
“阿娩……”
一個熱烈的懷抱迫不及待地將她攏住。
“你終於回來了。”
喬婉娩也不回頭,垂眼笑道:“你等得急了?”
“嗯。”他的聲音裡帶著一點撒嬌的意味,“阿娩可知,我連繡樓前今日開了多少朵花都知道了。”
喬婉娩越發笑了起來:“那看來一點也不著急嘛,還有心情看花開了幾朵。”她轉過臉去,吐氣如蘭:“那你說說,開了幾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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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相夷神情一滯,隨口胡謅了一個數字,喬婉娩也不點破,只覺他衣上的皂角香與淡淡的花香直往鼻尖鑽入,倒是極為好聞。
這邊李相夷與她膩歪了一會兒,半是撒嬌半是抱怨地訴說著這幾個時辰的相思之苦,她越聽越覺得好笑,這人怎麼回家來,倒變成了一隻黏人的貓咪了。
她不由嘆了口氣,微微仰頭,直直地朝著那還在開開合合的嘴唇上吻了上去。
李相夷話未說完,不由驚喜地睜大了眼,就連摟著喬婉娩的手也顫了顫。
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到他微微喘息著低語:“阿娩,你對我真好。”
“還有呢?”喬婉娩眉眼含笑,指尖戳了戳他已養回往日模樣的臉頰。
“還有,”他撩起了手臂,只見一道青紫的鞭痕盤踞其上,“我被打了。”
他見喬婉娩只是抿嘴看著,無動於衷,又補充了句:“很疼的……”
果然是很疼的,只見他皺眉閉眼,幾乎要搖搖欲墜了。
喬婉娩忍著笑,用手揉了揉,柔聲道:“很疼?”
“嗯嗯。”他的眼依舊閉著,卻在忙不迭地點頭。
“那這樣呢?”喬婉娩的指尖在那裡不輕不重地撫過,帶著一點別樣的溫熱。
“還疼嗎?”
李相夷微微張開眼,又偷偷眯起來,一臉很是舒服的享受神色,道:“不疼了。”
喬婉娩見那一點痕跡在揚州慢內力遊走過後不過幾息就消失不見,可這傢伙居然還伸著胳膊在那裡,不由又道:“還疼嗎?”
“還有一點點。”小貓咪已將腦袋安放在她的肩膀上了。
“還有哪裡?”她瞧了眼那條白白淨淨,連一點劃痕都找不到的手臂,看他還能謅出什麼來。
誰知他已經趁著這個分神的間隙親上了她的臉頰。
“還有一點心疼,”他慢吞吞地道,“是我對你的,阿娩。”
“你跟著我,受苦了。”他實在是抱歉得很。
喬婉娩以指尖點上了他的唇,柔聲道:“所以,你想做什麼?”
“我要加倍對你好。”話音剛落,他已經穩穩地將她抱了起來,“今天還沒為你療傷呢。”
“啊……”這話一提起來,喬婉娩不由羞得將頭臉都埋入了他的胸前,“哥哥還是下手太輕了。”
這傢伙一邊說要遵守藥魔的告誡,一邊又把所有能做的事都做了個遍,甚至還天賦異稟地搞出了不少奇思妙想,每每勾引得她又是期待又是哭笑不得。
而她含羞帶怯的神色越發刺激得他放肆沉淪,直到最後她發狠嚷著要胖揍一頓才算作罷。
“你又想到什麼了?”她窩在他的懷裡,悶悶地問,“不許亂來。”
“啊?”他反而有些茫然起來,不過眨眼間就明白過來,不由笑得燦爛,低頭在喬婉娩耳邊哈著氣,“阿娩想要什麼樣的,我都可以滿足。”
喬婉娩忍不住捶了他一下:“美得你。”
“可不美得我麼,”他越發壞笑起來,“阿娩先親親我可好?”他邊說邊將那白裡透紅的臉蛋湊過來。
喬婉娩氣得咬了下唇,別過臉去:“不好。”
“為何不好,”他似乎恍然大悟起來,“對了,我得先為你療傷,這才是要緊的,是我想錯了。”
可瞧他那個模樣,和他說的話哪裡有一文錢的相關?
喬婉娩恨恨地瞪著他,卻在他終於將她抱到床前時,照著那染上了一點春色的臉頰,輕輕地親了一大口。
然後,就聽到有歡喜的笑聲,在晚風裡飄得遠了。
:()蓮花樓之花好月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