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相夷朝她點了點頭,喬婉娩顫聲道:“他也來了?”
“他不來才不正常。”李相夷的語氣中聽不出悲喜,平靜得很,似乎討論的不過是偶然遇到的普通案子,但越是這樣,喬婉娩越不安起來。
儘管如今他們心意相通,只要一個眼神就能知曉對方所想,可在這個人的事上,她還是有些拿不準李相夷究竟是何想法。
那畢竟,是他從小一起長大,又一同行走江湖這些年的師兄,是他直到如今還願意喊上一句“師兄”的人。
李相夷轉了一圈,將洞內的每一處痕跡都檢視了遍。
洞內打鬥痕跡不少,留下的線索自也是不少,可以說,由於這裡人跡罕至,所以獲勝的一方甚至連打掃的心思都沒有,反正只要等到開春以後,山野動物自然會把一切的痕跡慢慢除去。
喬婉娩見他默不作聲地在前頭走著,欲言又止,只得道:“相夷,你走慢點。”
李相夷“啊”了一聲,立時停了下來,他這才發現喬婉娩已被遠遠落在了身後,忙往回走去,歉然道:“阿娩,我怎麼又丟下你了,實在該打。”
喬婉娩搖了搖頭,道:“你不要這樣說。”她拉住了他伸出的手,卻覺得熱得很,忙用手去探他的額頭。
李相夷下意識地想要躲閃,卻瞬間止住了自己的躲避,在喬婉娩將手收回去的同時,自己也用左手放上了額頭。
觸手頗燙。
他這是發熱了。
喬婉娩見他越發歉然,心下輕輕一嘆,抓緊了他的手,道:“走,我們抓緊找個地方歇腳。”
她半點不提他的狀況,可一舉一動卻無顯露著她的關切,李相夷心下暖得很,聽憑喬婉娩拉著他往前走去。
平生第一次,他覺得走在人後,好像也不錯?
:()蓮花樓之花好月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