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霄霄已經努力讓自己儘量不要表現出想要笑的樣子來,可是喬婉娩還是從她的臉上看到那怎麼也控制不住的笑意來。
“咳咳……”雲霄霄忍不住大聲咳嗽起來,低著頭根本不敢看向喬婉娩,“我絕不是想笑。”
喬婉娩白了她一眼,心知前夜動靜太大,那個塌了一方床腿的雕花大床被抬出去以後,小院裡伺候的幾位看向他們的眼神,已是閃閃爍爍到如今。
雲霄霄一向有熱鬧就看,只怕早已偷偷聽了好久的熱鬧。
“真沒想到你們………咳咳……”雲霄霄見四下無人,到底還是憋不住道,“你哥哥再三向我保證,給你準備的都是最好最結實的床,所以,你們到底都幹了些什麼?”
“不會把我給你的那些全用上了吧?”她掩嘴笑道,“感覺如何,好用的話,我再弄一套去。”
喬婉娩瞪了一眼這笑嘻嘻的傢伙,又想到她身上頗有些與江湖少俠的傳聞,道:“你還是消停點,好好養傷。肖紫衿被你耍了一通,現在還躲在大門外等著找你算賬呢。”
“我還怕他不成?”雲霄霄撇撇嘴,不以為意,“倒是你,這就要去百川院了嗎?”
喬婉娩點點頭:“還有些事,需要相夷去走一趟。”
雲霄霄收起了笑,道:“婉娩,你實話告訴我,當年,東海一戰,‘佛彼白石’他們中間是不是有人做了什麼對不起你們的事?”
“那天,你家那位為我療傷的時候,我發現他功力大不如前,雖說那一戰他受傷極重,但絕不是這種傷法。他更像是被人下了散功藥,或者說是比這種更厲害的毒,比如那時剛被藥魔研製出來的‘碧茶之毒’。”雲霄霄一字一字地道,“婉娩,我觀察了很久,以你家那位的功力,普通的毒物根本傷不了他。”
“而這種毒物稀罕得很,更輕易不能得手,除非是極為親近的人出手。”雲霄霄又道,“你家那位一向不對那幾位設防,若是由他們幾位下手,輕而易舉。如此這樣,才能解釋為何他不願再興四顧門。”
看來,李相夷戰後心灰意冷只想享凡俗之樂的理由,根本無法說服於她,喬婉娩勉強笑了笑,嘆氣道:“你還是那麼聰明,真是瞞不了你一點。”
“是哪一個下的毒?”雲霄霄緊張起來,“可已解毒?”
“雲彼丘。”
喬婉娩長長又嘆了口氣:“正是‘碧茶之毒’。”
“竟然是他?”雲霄霄大感意外,不過片刻,她又有些洩氣,喃喃道,“我早該想到的,角麗譙怎麼會輕易放過這麼好用的棋子呢?”
“婉娩,你可能不知道,那時候,門主帶著我們攻入了金鴛盟總壇,角麗譙曾在大殿上現身,雲彼丘那時就恍恍惚惚,更是在我們追擊之時失蹤了兩個時辰不見蹤影,哼,想來那時就去見這位角大聖女了吧。”
想到這位金鴛盟聖女傾慕者遍及整個江湖的各門各派,雲霄霄只總結了一句話:“得及早除去她,否則不知又有多少人要遭到毒手。”
畢竟,就連李相夷都沒躲過。
喬婉娩表示認同,待了結百川院一事,他們就要著手處理角麗譙與金鴛盟餘部,以及……南胤殘餘勢力。
要做這些事,沒有比李相夷與她更為合適的人選。
可是,雲霄霄似乎察覺了他們的意圖一般,悠悠然道:“準備什麼時候開始,你們休想丟下我。”
喬婉娩笑了:“肯定要帶上你的。”
“那好,你們倆快點去收拾雲彼丘那小子,”雲霄霄似乎真的閒不下來,從袖中取出那個裝著一小截信香的盒子,在喬婉娩的眼前晃了晃,“我先從這個查起,說不定,等你們回來,我已經大有進展了,你可別不信啊,白江鶉那傢伙的情報,有不少還是我幫他查到的。”
喬婉娩笑道:“我要是不信你,看這天下還有誰會信你?”
雲霄霄不由大笑起來,連聲催促喬婉娩快去喬江亭那兒瞧瞧新置辦的雕花大床可還合心意,若是不夠結實可得及早再打造一副新的,羞得喬婉娩跳將起來,嚷著要撕了她的嘴。
二人打鬧了一番,雲霄霄還是被喬婉娩抓住呵癢,笑得幾乎岔了氣才作罷。
:()蓮花樓之花好月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