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娩,你可是有哪裡不舒服?”
喬婉娩卻乍然毫光一閃,登時心下澄明,道:“已經過了百年,南胤人是如何確定單孤刀身份的呢?”
“通常來說,靠信物,或者是胎記一類。”李相夷也是驚覺此是關鍵之處,“師兄身上,有一塊玉佩,頗為貴重。”
“可是那塊玉佩,是相顯交給他的。”漆木山道,“為了讓他照顧你。”
漆木山這話一出,就如巨石投入湖中,頓時激起千尺浪濤,極大衝擊著眾人的心緒,特別是李相夷。
他的心情幾乎無法用任何言語來形容。
如果說昨日之前,他還在因為單孤刀飄零在外,不知魂歸何處而神傷,那麼在晨起見到枕下的信件時,他就為單孤刀暴露的身世,以及這身世背後所顯露的東海一戰的陰謀而黯然。
他一心要讓江湖遠離朝堂的統轄,到頭來爭鬥豈止是無處不在,簡直就在離他最近的身邊不斷生髮,暗流湧動,繼而掀起驚天巨浪,淹沒不知多少無辜。
李相夷不由苦笑。
他創立四顧門是為了鋤強扶弱,對抗邪魔外道,是為了一個更好的武林,結果卻險些做了弄權者的屠刀,他撿回這麼一條性命,知道了這真相,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就在他心下百轉千回時,漆木山的話就如憑空降下一道驚雷,震得他半晌說不出話來。
師兄,來時路,我們可曾相同過?
:()蓮花樓之花好月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