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查清楚,暫時只查到她在分開時生了一場大病。”
“她是葉家的女兒,葉家害了你父母,你不報葉家的仇了?非得搭上自己?”
沈嶠拿起手邊的煙盒,點上一支,自嘲的笑了笑。怎麼也沒想到,他查仇人,居然查出仇人的女兒是心心念念等了十一年的人!
一雙深邃眼眸在煙霧中明暗難辨,“報啊,我得吃幹抹淨,一個子兒都不留給葉家。”
坐在對面的儲修給自己倒杯酒,頭也沒抬,“你別忘了安妮也是葉家人。”
“得了吧,聽他瞎扯。他不是忘了,我看他根本就是放不下人家小姑娘。”唐源也不跟他再扯虛的,直接戳穿他的心思。
指間的煙悄無聲息的燃著,嫋嫋煙霧中,沈嶠臉上神情更加晦暗不明,“只要她沒被葉家人弄死,她那份我將來還給她,我的也給她,我保她一世富裕。”
儲修、唐源跟他,三人從小一起在Y國長大,又一起回國,兄弟二十年的感情,彼此瞭解至深。舉手投足間的用意,一眼便看穿。
所以,沈嶠的心思瞞得了別人,卻瞞不了他倆。
儲修一慣的冷臉,忽然笑了一下,“說得好像你會丟下她不管一樣,跟瘋了一樣找她十一年。”
“葉家要害她,你本來可以不管,專心報仇,可你偏偏又放不下她。跟她結婚,就是為了把她納進羽翼護著她。保她一世富裕,又保她一生平安,你做這麼多,她知道嗎?”
沈嶠嘴硬了一晚,現在被戳破心思也不惱,幽幽的說道:“她不知道,她還要跟我隱婚。”
聽見這話,儲修和唐源愣了一會,等反應過來後,兩人爆笑出聲,笑得杯子裡的酒都灑完了。
“嘖嘖嘖,你白長了這張人神共憤的臉,她長大以後就看不上你了。”
“她都忘了你,你還強求,強求也求不來名分。”
“阿嶠,強扭的瓜不甜。”
冷眼看著兩人一唱一和,沈嶠淡淡的回了句,“甜不甜的,我也不吃。”
唐源笑了半天才止住,調侃著,“你不吃,還往人包廂裡塞女公關。”
沈嶠又抿了一口煙,緩緩吐出,他眸光幽暗,說話的聲音比終年不化的寒冰還要冷上幾分,“我不吃,亂七八糟的人也別想惦記。”
“你就嘴硬吧,明明心裡愛得要死,連跟葉家的恩怨都可以放下。”唐源跟他碰了一下杯子。
不管是仇恨還是愛慕,在沈嶠心裡從來涇渭分明。欠他的是葉家,不是馥安妮。
“她只是我的安妮,跟其他人沒關係,跟葉家也沒關係。”
琥珀色的酒液晃盪,他一口入喉。可辛辣刺激的痛感不在喉間,而是在他心裡。
他愛馥安妮,很愛很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