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關劇組一個月的馮禎,終於迎來難得的兩日假期。一出郊區就馬上給馥安妮打電話,“寶子,晚上出來喝酒呀,我定了傾城,姐姐帶你出來見世面。”
一聽‘見世面’三個字,馥安妮就頭皮發麻,想起上次叫男公關的事。
心裡警鈴大作,提前打預防針,“喝酒可以,男公關就免了。”
馮禎努努嘴,“你不會為了個老頭就放棄整個樹林,吊死在一棵樹上吧?那多沒意思。”
“行了,你嗓門大有什麼用,還不是慫。只喝酒可以,隨時奉陪。”
這好閨蜜害得自己被沈嶠嚇唬,被他兄弟團取笑,雖然不是笑她,可難免沈嶠哪天惱了,又來折騰她。
腦子裡又想起那天車上的事,被他那樣……
在佟城酒店相擁而眠那晚,她就感受到他很有本錢。而在車上那次感受更強烈,造物主對他是真的偏心,連那方面都……天賦異稟。
越想越歪,被馮禎的聲音打斷時,她才驚覺自己竟然被沈嶠帶壞了,不禁臉頰滾燙。
“行行行,就喝酒,晚上見。”
馮禎這次說到做到,只有酒,沒有男公關。況且她也不敢了,上次運氣好沒出事,她可不敢次次賭運氣。
馥安妮一進包間,她就開始大吐苦水,吐槽劇組難吃的伙食、奇葩的對手演員,反正一堆亂七八糟的事。
“寶子你不知道,我們劇組米飯夾生就算了,炒個蘿蔔它也夾生,一咬嘎嘣脆。”
“那天我到劇組,一下車,好傢伙,人山人海擱那咔咔一頓拍。”
“真的,他笑得我以為被點了笑穴。”
“還有我們那武指……”
“我們那攝影也是人才,我跟你說,簡直了……”
越說酒喝的越多,結果馥安妮沒喝兩口,她自己先把自己灌醉了。
馥安妮瞧著眼前的醉貓,忽然覺得不對勁,覆盤了一下,每次喝酒都是她喝得盡興,而自己淪落到照顧醉貓的地步。
想著沈嶠不知道什麼時候回自己公寓,不方便讓她留宿,只好把馮禎送回她自己家。
滿頭大汗的把她搬運上樓,又給她擦乾淨臉和手腳,讓她舒服的睡下。
馥安妮累得癱軟在沙發上。剛閉上眼睛,手機簡訊鈴聲響起,劃破一室安寧。
頓時覺得噁心。
她不接葉家的電話,所以會發簡訊給她的,只有葉家。
【想知道馥欣訊息,明天中午回家吃飯。】
葉家人知道,只要提到馥欣,馥安妮不管真假,一定會到。
翌日。
馥安妮故意拖著時間,到中午飯點才進葉家。葉家的空氣都讓她覺得噁心,所以她每次來都是穿著長衣長褲,能少沾一點葉家的空氣就少沾一點。
傭人領著她進飯廳,飯廳裡一大家子人已經到齊。
坐在首位的是葉氏掌權人葉老爺子。老爺子有三個兒子,老大葉榮生,老二葉耀生,老三葉譽生。
大房葉榮生有一兒一女,大兒子葉帆,小女兒葉舟。
二房葉耀生的太太早年過世,一直沒再續絃,膝下有獨子叫葉祈。
三房葉譽生,也就是馥安妮的生父,前段日子中風,雙腿行走不便,只能坐在輪椅上。他明媒正娶的太太叫閆萍,給他生了個兒子葉宏。
馥安妮的座位安排在葉宏旁邊。葉宏比她還小五個月,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隻手臂打了石膏,掛在脖子上。見她坐下,不情不願的喊了一聲:“姐。”
馥安妮沒有應聲,她只知道自己是馥慧的獨生女,沒有什麼兄弟姐妹。
掌權人還沒動筷子,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動,垂手坐著,氣氛說不出來的壓抑。
葉老爺子用一雙混濁的眼睛看向馥安妮,聲音蒼老,說道:“一家子就要整整齊齊,缺一不可,你什麼時候搬回來?”
這話說得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好像誰願意搬進來似的。
馥安妮忍不住譏諷,“你們葉家缺德都能習慣,缺什麼不能習慣?”
明明是很溫柔,很平靜的聲音,卻像刀子一樣,扎得葉家人臉都憋成醬色了。
葉老爺子活到這把年紀,已經沒人敢氣他了。但這個私生孫女,打從回國那天起就一直在氣他。說到底她還有利用價值,也只能忍一忍。
“葉家是你唯一的親人了,你不能一直在外面,總要認祖歸宗,找個時間把你的姓氏改回來。”
馥安妮一直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