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安妮被磨得鼻尖發癢,哼哼著甩了一下頭,忽然伸手捧著他的臉,低聲囈語:“hyman……”
沈嶠嚇得肝膽一顫,她又做夢了?
她繼續呢喃,“hyman,你怎麼有煙味兒?”
聽她嬌嗔的聲音,不像是噩夢,他懸著的心才落了地。
但是hyman是哪個野男人?他眸光逐漸變得陰鬱起來。
身下的小女人意識不到危險,還在斷斷續續的囈語,“hyman,你有沒有想我?我很想你。”
這話簡直是在往沈嶠臉上呼巴掌!
“寶貝,你最好忘了那個野男人!”
他神情逐漸變得惡劣。
伸手擰開床邊的檯燈,調成了不刺眼的亮度,把她摟到自己的身上,另一隻手拿起手機。
……
馥安妮醒來的時候,發現沈嶠還在身邊睡著,腰上壓著的手臂太緊,她有點喘不過氣。
正當她在想怎麼叫醒他的時候,手臂鬆開了,大手抬起放在她額頭上。
手心發燙。
沈嶠立即醒了,猛地坐起身,擔憂的看著睡眼惺忪的人兒,“寶貝,你都燒了三天了,要是不想在這裡看,我們就回海城去看,好不好?”
馥安妮不願意,她不喜歡醫院,“不好,再過兩天就退了。”
看她這副倔強的模樣,沈嶠不想刺激她,只能暫時妥協,“要是後天不退燒,我就算綁也要把你綁去醫院,記住了嗎?”
她隨意的敷衍了一個音節,“哦。”
“我給你煮了粥,起來吃點?”
“嗯?”馥安妮疑惑的看著他,“你不是剛醒嗎?什麼時候煮的?”
沈嶠意味深長的盯著她瞧,“昨晚有隻熱情的小貓咪纏著我,沒睡好,半夜去熬的。”
這裡哪有貓?馥安妮狐疑的眯起眼睛看他,總覺得他不懷好意。
沈嶠都快被她盯出洞來了,揉了一把她的頭髮,“起來去刷牙吧。”
他把人抱起來的時候,馥安妮總覺得腿間有些不對勁……
她眯著眼睛盯著若無其事模樣的男人,伸手捏著他的臉,“你是不是佔我便宜了?”
他既沒承認也沒否認,一臉‘你自己體會’的神情。
“你真的壞透了!”馥安妮氣得張嘴往他脖子上咬。
他也樂得承受。
兩人又鬧了一會才去刷牙。
取了牙具,看見今天牙刷還沒用過,她仰頭望向身後的男人。
沈嶠哼了一聲,垂眸凝著她,“我怕你又跟我鬧。”
“哦……”隨即又嘀咕一句,“你要是一直這麼聽話就好了。”
他忽然抬手捏著她的下巴,讓她抬頭看著自己。
四目相對,他嘴角噙著笑,看著就沒安什麼好心,“我要是一直這麼聽話,你打算怎麼獎勵我?”
馥安妮沒想太多,眨巴著眼睛,手裡的電動牙刷還在震動,含糊不清的問他,“你~想~要什麼?”
他目光灼灼,彎腰附在她耳旁輕聲誘惑,“你啊,寶貝兒~”
這一聲‘寶貝兒’帶著鉤子似的,喊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來得溫柔繾綣,婉轉綿長。
馥安妮魂都被他勾出來了,渾身酥麻,差點被牙膏泡沫噎著。
面紅耳赤的哼哼一下就沒理他了。
一早上都被那聲‘寶貝兒’勾得魂不守舍,昨晚小河邊那出,早被她忘光了。
馮禎拍完所有戲份,跟大家告別後先回海城。
馥安妮跟沈嶠原本是搭私人飛機來的,可馮禎的明星身份不適合搭私人飛機,容易被傳謠言,沈嶠也不想跟其他女人扯上緋聞,於是沒邀請她搭自己的私人飛機。
被馥安妮知道以後又開始鬧,吵著要跟閨蜜搭同一班機。他只好放棄私人飛機,陪著老婆一起搭民航。
到了海城,崔慶安排的保鏢來接馮禎和她經紀人。
馥安妮拉著她的手,面帶愧疚,“禎禎,對不起。”連累你受傷了。
馮禎不明所以,“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忽然臉色變了變,“你不會是把我包裡的巧克力豆全吃完了吧!我好不容易藏點零食,你一點都不給我留啊!”
那可是她餓肚子時的仙丹!
“不是,我……”
馥安妮解釋的話還沒說完,田哥像幽靈一樣從馮禎身後出現,語氣跟鬼一樣,涼颼颼的,“你藏零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