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事情已經安排妥當,沈嶠起身,“行吧,你們就按照安妮的意思做好準備,今天先到這裡。”
沈氏四人如釋重負一般,起身禮貌道別。
沈嶠牽著馥安妮把他們送到門口。沈嶠是男主人,按理說馥安妮是女主人,可她做不來這副姿態,在背後不滿的猛盯著沈嶠。
不過沈嶠完全不受她目光的影響,還回過頭來,朝著她惡劣的笑了笑。
利娜對於剛才沈嶠的呵斥仍然心有餘悸,悄悄看向兩人緊握的手。
馥安妮今晚提出的解決方案,直擊問題核心,乾淨又利落,實在是叫人刮目相看。像她這樣既漂亮又聰明的女人,誰會不喜歡呢?
她心裡五味雜陳,情緒低落的跟著其他人一起走了。
送走他們,馥安妮氣呼呼的要甩掉沈嶠的手,可他偏不放手。
馥安妮氣得抬起他的手背,張嘴就咬。
沈嶠單手把她抱到餐桌上,挑眉看著她,“又咬我,你屬狗的?”
其實她沒使多大勁,疼倒不疼,就是氣勢特別足!
小姑娘氣大了,抬眸看著他,眸底全是不滿。
沈嶠挑眉,靜靜的看著她。
他還記得重逢的第一面,馥安妮看他是一副古井無波的模樣,一點都不在乎,彷彿這個世界上任何人和事都不能引起她的興趣,沉重得像是暮年老人。
而現在,她會在他面前傷心難過,也會跟他笑,會跟他生氣,每一個瞬間都那麼嬌俏靈動,整個人的狀態越來越好。這讓他很欣慰。
他調笑的說道:“行,你咬,咬壞了心疼的還是你。”
馥安妮秀眉微蹙,回了一句嘴,“誰心疼你?”
她因為說話鬆開了嘴,沈嶠也沒抽走自己的手,故意貼在她唇瓣上,“還咬嗎?”
馥安妮就是氣他花樣百出的犯錯行為,咬一口便算了,推開他的手沒說話。
沈嶠忽然發現,她每次氣大了就咬他,在咬他這件事上,她居然沒嫌棄過他,她的潔癖被間歇性氣走了?
心情一下變得更愉悅了,捏了把她的臉,“不是餓了嗎?你去燒水,我擀麵。”
馥安妮眨巴著眼睛,這個提議很誘人,她一向不跟吃的作對,尤其是現在真的很餓!
她這副嬌俏得不行的模樣,讓沈嶠恨不能一口親上去。但現在還不是時候,他咬牙切齒的忍下衝動。
今晚等她睡著!偷偷親!
兩人一起進廚房忙活,趁著燒開水的間隙,馥安妮把滷好的牛肉從冰箱裡取出來,切成薄片。
水開後沈嶠下麵條,煮熟撈出,她負責加上牛肉湯汁、配料和切好的牛肉。
兩碗牛肉麵在他們的默契合作下完成了。
兩人坐在餐廳裡低頭吃麵,沈嶠忽然開口問道,“你相信黃亮不是我揍的?”
“嗯。”
“為什麼?”
“你自己說的,你有分寸。”
沈嶠微愣。
所以,只要是他說的,老婆就會相信?這是老婆對他無條件的信任?
想到這點,他嘴角都快翹上天了。
低頭吃麵時他又想起一件事,臉上立即晴轉陰,幽幽開口說道:“你倒是找了不錯的幫手,一下午找了那麼多證據。”
馥安妮沒聽出來他的酸意,抬眸問到,“你知道是誰在背後搞鬼嗎?”
“嗯,你別插手,護好你自己就行。”
“我可以對付明面上的黃亮,你小心暗地裡的人。不過,我很好奇,當時你是怎麼處理黃亮的?”
“沒什麼,就是讓他在鉅額賠償金和派遣非洲之間做選擇。”他聲音不鹹不淡的說道。
當然,選擇性忽略在洗手間反覆按著他的腦袋淹他的事。
馥安妮手裡的筷子頓了一下,對黃亮來說哪個選擇都是要他的命。前者讓他一生窮困不得安寧,後者明天和意外不知哪個先來。
沈嶠這人,殺人不見血。
但沈嶠自己知道,如果不是答應了馥安妮,按照他的方式,他會讓他流血,讓他痛不欲生又求死無門。
手機響起來,馥安妮瞥一眼桌子上的亮屏,來電人是楊傑。她按下接聽鍵,“小杰,找到了嗎?”
沈嶠正低頭吃麵,聽見她說的話,心裡酸得要命。
呵,怎麼不叫我小嶠?
馥安妮不知道對面的男人正拈酸吃醋,仔細聽著電話裡的人說事。
“那你看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