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安妮從他肩膀上離開,低著頭忽然笑起來。
他看著懷裡的人,捏捏她的臉,“笑什麼?”
馥安妮指著其中一處靡紅吻痕,眼睛彎彎的笑起來,抬頭看著他,“你知道這像什麼行為嗎?”
她的臉上紅潮未退,看著又嬌又媚。指腹摩挲著她的臉,他眉梢上挑,“什麼行為?”
“小動物佔地盤的時候就會留下自己的痕跡。”
沈嶠身子一僵,話雖如此,但方式完全……
算了,老婆的腦回路不需要他理解,只要認同就行,老婆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也跟著笑起來,捏著她的後脖頸,“好,你霸佔我了。”隨後又問:“還親嗎?”
馥安妮淺淺刮他一眼,“你不難受啊?”
他目光灼灼的凝著她,輕柔的撫著她的臉頰,她下意識的偏頭蹭了下他的手。
她看不見自己眉眼間不經意流露出的媚態,但是沈嶠看見了,他嘴角彎起,寵溺的笑道:“老婆,你比上次在雲城時要敏感多了,你也很喜歡,對不對?”
馥安妮沒好氣的咬了一口他的肩膀:“上次你咬我太疼了。”
“那我以後補償你。”
替她繫上釦子後,沈嶠說道:“我先抱你去後座等我一會,好不好?”
他得自己解決一下。
馥安妮不樂意了,“我不想動。”
她沒往別處想,純粹就是身子還軟著,犯懶。
沈嶠無奈的親親她的臉頰,雖然很想抱著她解決,但還是顧忌著她的接受程度,沒敢放肆。
安靜的抱著她歇了許久,輕拍她後背哄著,“乖乖,我們回家吧。”
他繫好襯衣紐扣,把她抱回副駕駛,下車抽菸。
馥安妮看他一根接一根的抽,忽然明白他剛才為什麼說要抱她去後座。
沒經驗,忘了他還有個流程要走。
抽了好幾根後,沈嶠才上車,啟動車子離開。
路上的時候,馥安妮跟沈氏四人開了電話會議,說了一下操作手段。
先讓網路營銷號放出黃亮車禍現場影片,接著沈氏官網轉發警方對黃亮造謠和敲詐的立案通知。同時讓旗下媒體各個角度深挖加熱鑫豐地產的事情,必須一擊得手,讓鑫豐徹底沒有翻身的可能。
等她結束通話電話,沈嶠騰出一隻手與她十指緊扣。
幽幽瞥了一眼他的手,這手……好在沒走最後的流程,不然就不讓他牽了。
沈嶠不知道她思緒放飛,他嘴角上揚,明顯看得出心情十分好。
“出手這麼重是在幫我報仇?”
“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有把鑫豐徹底打趴,劉明忠才沒有機會起來。”馥安妮一邊看著網路上的輿論一邊回他。
在一連串的操作後,輿論瞬間反轉,都在罵黃亮造謠,昨天帶節奏的水軍也被挖出背後的產業鏈,等待他們的將是相關部門的重拳整頓。
沈嶠說道:“他不會有柴了,我已經安排儲修去收購鑫豐。”
馥安妮偏頭看他,“你想要鑫豐?”
“一艘破船我要來做什麼,只不過是為了搶走劉明忠幾十年的心血而已。”
怕她誤會,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我恨劉明忠不單是因為現在的事,還有當年他對我家落井下石的事。”
馥安妮手指撓了撓他的手背,“你明明都計劃好了,還眼巴巴看我著急,你真狡猾。”
感覺到她神色無異,是真的不在意他出手有多狠。沈嶠鬆了一口氣。
他從來不在乎別人對他的想法,可馥安妮除外。到底還是怕她在瞭解他的真面目後,畏懼他、離開他。
他握著她的手又緊了一些,“你打一波輿論戰,我收購起來能省一筆錢,拆分賣掉的時候又能掙回一點,老婆越來越像家裡管事的了。”
馥安妮沒發現,沈嶠早就左一口老婆,右一口老婆的叫自己,自己竟然沒半點不適應,彷彿他這麼叫她本就是天經地義,就這麼潛移默化的接受了這個新的稱呼。
她收起手機,抬頭看了一眼前面的路,轉頭問他,“不回沈氏嗎?”
“不回,我們回家。”
聽見“回家”二字,馥安妮忽然有些心顫。從前外婆在的時候,有外婆的地方就是家。後來外婆去世了,馥欣常回Y國陪她,所以她覺得有馥欣在,也有家的感覺。直到馥欣失蹤,“家”對她來說成了一個落腳的地方而已。
但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