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就抄起酒杯往牆上砸去。
“砰”的一聲,杯子四分五裂,玻璃渣子四處飛濺。他直接拿起酒瓶,似笑非笑,“劉叔,我自罰一瓶給您消消氣,您可別再咒我了。”
劉明忠被他的舉動嚇得臉上的肥肉都在抖,雙手按下他手裡的酒瓶。
倒不是怕他喝死,而是喝多了,事就談不下去了。
“哎,賢侄、賢侄,我不是這個意思。”
“哦?那劉叔是什麼意思呢?”沈嶠偏頭盯著他,神情難辨喜怒。
劉明忠不禁頭皮發緊,早就聽說沈嶠這人性子陰晴不定,再加上當年與他父親之間的一些糾葛,他其實是不願來找沈氏合作的。
但鉅額的利潤實在太誘人,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劉明忠只能硬著頭皮來找他。
“聽說賢侄拿下東郊的地皮準備做遊樂園,其實當年我和你爸爸也有過這個想法,沒想到現在是賢侄你幫他完成了願望。”
沈嶠鬆開手裡的酒瓶,抽出一張溼巾擦手。吊兒郎當的笑起來,隨後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發現我這人還挺不孝的,我都不知道老爸當年想搞遊樂園,你居然清楚,看來你比我孝順。”
這話聽進劉明忠耳朵裡,簡直氣得要命!自己明明和沈嶠的老爸同輩,現在卻被沈嶠貶作他老爸的便宜兒子在損。
聽說過沈嶠嘴毒,果然!
氣歸氣,他不得不拉下臉繼續遊說:“東郊那塊地大,賢侄一個人分身乏術,我也快退休了,想在退休前完成這個遊樂園夢,跟你爸爸完不成的事,能跟你攜手完成,也算是圓滿了。”
沈嶠收起吊兒郎當的笑,難得正經的說道:“劉叔,我這人向來喜歡吃獨食,但你既然想合作,也行!等我百年以後問問我爹,同不同意合作。不過,你要是等不急了,先下去問問也行,你問快些。”
“你!”
這是咒他死呢!沈嶠這人真是睚眥必報!
劉明忠被他氣得臉都憋紅了,也不裝了,“沈嶠,你別太過!當年我在國外,我也不清楚國內的事,你爸爸的事怪不到我頭上。”
沈嶠冷笑,“劉叔,火氣別這麼大,氣出好歹來就看不到你的夢想開張了。”
他起身理了一下西裝,長腿邁出包間。
劉明忠也是大風大浪裡走出來的人,哪會這麼輕易放棄?一雙混濁的小眼睛像淬了毒一般看著關上的房門。
等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