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馥安妮沒反應過來,懵懵的抬眸望著他。
直到看清男人嘴角那一抹曖昧狎暱的笑意,她才回想起昨晚的事。
精緻的小臉紅得跟熟透了的柿子似的,“你……你……”
被重重的噎了一口,她話都說不出來了,什麼想法也沒有了,鬆開勾在他腰上的手臂,一雙美目充滿無奈的看著他。
這個流氓……
不管什麼事情,他都能往那件事上歪,他這個能力實在叫她招架不住。
“原來老婆喜歡我的新花樣,那以後每天晚上我都這樣,好不好?我也喜歡……唔……”
馥安妮羞得聽不下去了,及時伸手捂住他的嘴,神情無比堅定的說道:“去,必須去,我們馬上就出去。”
沈嶠心裡暗暗偷笑,他的寶貝臉皮太薄了,經不起逗,所以他的葷招用來轉移注意力是屢試不爽、百試百靈。
簡單,但是管用。
出門前又嬉鬧了一會,他才心滿意足的將人抱上二樓臥室。上樓前,馥安妮趴在男人肩膀上偷瞄了一眼客廳。原本在沙發上的抱枕東倒西歪的掉在地上,甚至還有一個在他們打鬧的時破了個洞,裡面的羽絨散了一地。她心裡感嘆著幸虧家裡平常沒有傭人,不然按他們這種瞎胡鬧的程度,別人來收拾屋子,她都沒臉見人了。
反正這個家裡,只要有沈嶠一個就夠了。
她舒適的躺在男人的懷裡,晃悠著纖長白嫩的小細腿,目光凝著他,嘆了一聲,“沈嶠,你整天抱著我,我都不知道家裡的地板是軟還是硬,走起來舒不舒服。你說我長腿幹嘛?”
自從兩人住在一起後,馥安妮幾乎很少自己走路,都是沈嶠抱著她在家裡走來走去。
男人腳步頓了一下,瞥了眼懷裡的人才繼續走,深沉的眸光裡透出一絲不懷好意,“寶貝,你的腿當然是用來掛在我腰上或者肩膀上,你要是想知道地板舒不舒服,晚上我們就在地上。”
說話間已經到了衣帽間,他把懷裡的人放在衣櫃前,摟著她的腰讓她靠在自己身上,所以馥安妮完全不需要用力就能站穩。
他彎腰附在她耳旁呼著熱氣,“不過,地上可能會硌得你後背疼,所以你在上面,嗯?”
馥安妮後悔死了,就不該跟他說些有的沒的,哪裡說得過他!
流氓!大流氓!
?
盛氏大廈。
陰沉的氣息爬滿男人的臉。昨天下了一波水軍攻擊馥安妮和沈嶠,非但沒有對他們造成影響,反而讓兩人有了更高的網路聲援。盛洺氣極了,卻又束手無策,只能像個陰暗的偷窺者,盯著手機螢幕裡兩人的互動,握緊的指關節泛著瘮人的白。
他們的最新訊息,對他來說無疑是噩夢,是毀滅性的打擊!
馥安妮居然跟沈嶠結婚了!
她怎麼可以嫁給別人!
唯一?摯愛?這些字眼她怎麼可以用在別的男人身上!
他寧願相信馥安妮是為了錢而對沈嶠虛以委蛇,也絕對不相信馥安妮是真的愛上沈嶠。
他好恨好恨!
不過,這世界上的痴男怨女何其多,所以傷心的人也不止他一個。
何俊推開門,昏暗的臥室角落,季婷蜷縮著身子陷進沙發裡,唯一的亮光就是掌心裡緊緊捏著的手機。螢幕上的微光照在她臉上,透著慘淡的蒼白。
這樣的執拗讓何俊感到窒息,站在門口許久他才想起開啟燈,而映入眼簾的狼藉狠狠的刺痛了他。
房間裡,能摔的東西都被摔在了地上,到處都是碎片,就像是拆遷的廢墟。
他走到窗前開啟一點窗戶,讓夾著雨水的溼潤空氣進到屋子裡,試圖沖淡滿屋的陰鬱。
季婷臉上的神情毫無波動,何俊搖搖頭,走近她身邊,也不坐,就站在她跟前,“他們已經結婚了,你沒必要把自己弄成這樣,除了我沒有人會心疼你。”
她的心已經是一片焦土,什麼都聽不進去,頭也沒抬,“結了婚也可以離。”
“沈嶠根本就不喜歡你,他從來就沒有正眼瞧過你!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他的話字字扎心。
季婷終於抬頭看著跟前的人,神情扭曲,“我不可能放棄,我愛了他那麼多年!”
聽著她歇斯底里的急吼,何俊冷靜的面容開始出現細細密密的裂痕,他低頭看著她,沒有再說話,房間裡陷入一片死寂。
室內的燈光明明敞亮,卻似乎照不到角落裡的女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