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嶠捏捏她的臉蛋,“聽說是他們小學的事情了,他跟那姑娘是鄰居,女孩比蔣軒小兩歲,但是上學早,所以跟蔣軒同班。蔣軒那時不愛學習,總讓那姑娘幫他寫作業。那姑娘不同意,蔣軒就騙人家,說姑娘她爸媽要把她嫁給他,所以她幫未來老公寫作業不算作弊,算互相幫助。那姑娘年齡小,被忽悠的當真了,過了幾年才發現被騙,於是放出狠話跟蔣軒勢不兩立。沒多久後那姑娘出國留學,前幾天才回國。”
唐源幸災樂禍的接著往下說:“他本來也不知道相親的人是誰,到了才發現。周圍圍著一桌子兩家的長輩,跟動物園看猴似的,他也不敢跑,剛才還一直髮資訊給我們,求我們想辦法去帶他走。”
馮禎好奇的問:“那你們怎麼不去?”
唐源慢悠悠的說道:“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馥安妮:“……”
這兄弟情,比古裝電視劇裡的窗戶紙還薄……
馮禎笑得花枝亂顫,“等以後我轉行,我就去當編劇,高低給蔣總寫個劇本,把他騙人的事全都抖落出來。”
想到一向在社交上游刃有餘的蔣大少也有翻船的時候,幾個人不厚道的笑了。
又吃又笑,有些口渴了,儲修把腳邊的一箱啤酒拖了過來,“喝點?”
於是兩個姑娘喝啤酒,三個男人喝洋酒。喝到高興的時候,馮禎更是拿著啤酒瓶當麥克風,扯開嗓子唱了起來。
她唱歌水平不算差,主要是喝了酒,五音全部出走。
幸好在山頂,沒有鄰居,鬼吼鬼叫也沒人投訴。
不知不覺就鬧到了夜深。
儲修和馮禎都喝多了,唐源先把馮禎抱回房間,再出來送儲修回房。
馥安妮看著又成了醉貓的閨蜜,無奈的搖搖頭,發誓以後再也不跟她喝酒了!
她拿出手機,給馮禎改了一個備註:禎的醉貓。
然後認命的給醉貓洗乾淨臉,抹上護膚品,換上睡衣,把她收拾妥當才從她房裡出來。
正好遇見從儲修房裡出來的唐源。
回院子的路上,縈繞在馥安妮心頭一晚上的問題,終於開口問了唐源,“源哥,明天你和沈嶠有什麼事要做?危險嗎?”
唐源愣了一下,沒想到隨意說的一句話會被她記在心裡。看來經過昨晚的事情後,這小妮子越來越不放心沈嶠了。
現在事情的走向,也沒什麼特別需要隱瞞的,於是實話實說,“不危險,而且也不是什麼大事。阿嶠和我還有蔣軒準備做空葉氏,已經鋪墊了一段時間,明天開始動手。”
“哦,這樣啊。”馥安妮點點頭。只要不是危險的事,她就放心了。
“咦?那為什麼修哥沒有參與?”
唐源又愣了一下,這小姑娘還挺敏銳的,於是解釋,“因為我們做事的側重點不同,我雖然主業是醫生,但我有專業經理人團隊處理公司的事,所以我和蔣軒負責文的部分,儲修的人力資源佈局很深,他負責武的部分,一些調查、安保的事情都是他在做。不過他的家族勢力在Y國,所以涉及國外的一些事情也是他在做。”
“原來是這麼回事。”她看向院子,沈嶠已經躺在竹搖椅上睡著了。他昨晚沒睡好,馥安妮便想讓他先睡會,緩緩困勁再去叫醒他。
她回頭對唐源說道:“源哥,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在這兒等沈嶠睡醒。”
“我也不困,要不在這陪你聊聊天?”
“會不會影響你休息,畢竟你是醫生。”
“沒事,我經常熬夜班,習慣了。”
“那源哥,你能不能跟我說說阿嶠以前的事?”
“哪件事?”
“打黑拳的事。”
唐源猶豫了,問道:“你既然知道有這麼個事,怎麼不問他?”
馥安妮有些失落,“我問過了,他說不是值得高興的事,不重要,所以沒必要說。”
“這個……也不能說不重要,但他可能確實不好跟你說。”他看著馥安妮,“你知道他父母在他十五歲時就去世了吧?”
“嗯,他跟我說過。”
唐源沒再接著說,馥安妮猜到事情不像沈嶠說的那般簡單,她知道唐源在考慮要不要告訴她,所以只能等。
片刻後,唐源緩緩說道:“那件事對他打擊太大,頭兩年的時候他渾渾噩噩,整日打架鬥毆,臉上、身上經常都是傷,甚至到了後來,他想要自殺。”
聽見‘自殺’二字,馥安妮心口像是被狠狠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