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嶠臉色更黑了。
什麼玩意兒,敢編排他老婆!
老婆明明就是真心喜歡他!
遞了個眼神,大漢心領神會。
“啪”一聲脆響。
何卉被狠狠抽了一耳光。
男人的聲音冷漠,“你算什麼東西,誰他媽稀罕你喜歡,你最好死遠點,懂嗎?”
“再說我老婆一句壞話,以後就別說話了。”
何卉捂著腫脹的臉,耳朵被打得嗡嗡作響,可她還是聽到了一句重點,“你叫她老……婆?”
從他嘴裡聽見這個稱呼,心裡的痛瞬間蓋過身上的痛。
隔著青煙,她看不清楚男人的模樣,只能聽見他的聲音。
“我說她是我老婆,她就是我老婆。”
“我都沒捨得碰她一下,叫你給打了。姓何的,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得給閻王爺讓路。”
姓何的?何卉心裡一陣刺痛,這個男人可真夠絕情的,自己居然連名字都不配擁有。
青煙散去,她終於看清男人的模樣。
就像是從地獄走來的閻羅王,面容陰鷙,冷血無情。
她嚇得手腳並用往後退去。
嬌貴的衣服面料禁不起地上碎石的磨礪,被劃出一道道口子。從前的大小姐,眼下渾身是泥,狼狽不堪。
幾個小時前她想將馥安妮踩進泥濘裡,結果到最後,自己才是被踩進泥濘裡的人。
她是真的害怕了,一個勁的求饒,“沈哥,求求你看在我哥的份上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沈嶠冷漠的嗤笑一聲,“放過?昨天你故意撞她,我就沒想要放過你。只是昨天著急回家哄她,沒騰出手來,沒想到你活得這麼不耐煩,今天又找死。我跟何俊同學一場,你想死,肯定是要成全你的。”
何俊幾次三番的提醒何卉,不要糾纏沈嶠,他不是表面看著那麼好說話,其實是個不折不扣的狠人。那時候她沒有當回事,一心只想追到他。
現在她終於知道他的真實面目,可惜已經晚了。
沈嶠忽然起身,走到釣魚小弟身旁,“魚釣上來沒?”
“嶠哥,還沒呢。”小弟不好意思的仰頭說道。
他朝身後的大漢揮揮手,“缺魚餌,把她扔下去餵魚。”
何卉嚇得跪在地上,聲嘶力竭的求饒,“沈哥,我不會游泳,求求你放了我,求求你……”
然而面前的男人抿著指間的煙,絲毫不為所動。兩個大漢上來押著何卉,把她拖到池塘邊上。
水面平靜,大漢猛地將何卉扔進水裡。“咚”的一聲響,激起水花四濺。
雖然已經入了夏,但池塘裡的水依舊冰涼,何卉不會游泳,池水從四面八方往她口鼻裡灌,她無法呼吸,下意識的張嘴想呼救,結果嗆了更大一口水,她難受得緊,兩隻手拼命掙扎著的拍打水面。
大漢接著把另外兩個女的帶上來。
兩個色厲內荏的草包,看見何卉被扔進水裡,嚇得抖成了篩子。
彈了一下指間的菸灰,沈嶠冷眼看著她們,“是誰打傷了我老婆?”
兩人根本不知道馥安妮受傷了,拼命搖著頭。
沈嶠懶得跟她們廢話,“行,不承認是吧,你們倆互相打一架,打贏回家,打輸餵魚。”
兩個草包聽了立即動起手來,為了活命,從前是義結金蘭,現在是奪命仇人,誰都沒讓著誰,很快便打得滿身滿臉的傷痕。
在池塘裡掙扎許久,何卉好不容易抓著岸邊的雜草浮了上來,以為終於得救,剛想要從水裡爬出來,結果猝不及防的又被大漢按進水裡。
大漢的手像鐵鉗一般按著她,她憋氣憋得肺都要炸開了。
在她意識模糊,以為快要死的時候,沈嶠終於大發善心,讓人將她的腦袋提了起來。
她像被釣上岸的魚一樣,張著嘴,大口大口的呼吸,被灌進去的水嗆得她胸腔生疼,止不住的咳了起來。
“以後死遠點,別出現在我跟前,更別打我老婆的主意。”
當何卉聽清這番話時,模糊的視線裡只看見男人的腳後跟。她被兩個小姐妹從水裡撈出來,不知道是冷的還是嚇壞了,渾身不停的顫抖。
?
到了下班時間,沈嶠已經等在停車場,馥安妮剛上車就被他扣在身上吻了一頓。
粗喘的聲音撩撥她耳畔,“寶貝,你就是來勾我魂的。”
車子駛出停車場,匯入車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