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包的馥安妮只好乖巧的摟著他的腰,討好的跟他商量,“藥味好重的,不如現在你先喝一半,剩下一半我喝。”
“想的美。這是唐源給你找中醫泰斗要來的調理方子,你不要辜負了他一片好意。”
“我肯定不辜負,可是夫妻不就是要同甘共苦嗎?難道你不願意陪我吃苦?”
“嗯,我不願意,這苦你得自己吃。”
這……他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被狗男人直接堵死她狡辯的路,馥安妮裝不下去了,鬆開手,氣鼓鼓的離他遠遠的。
沈嶠無奈的搖搖頭,準備去哄哄人,餘光看見她桌面上裝裱的明信片。
嘴角又壓不住了。
於是認命的幫她喝了一半才離開。
馥安妮坐在辦公桌前,拿出手機,把昨晚的未接電話記錄全部刪了,正打算通知市場部取消跟盛氏的合作時,盛洺的電話就打過來了,馥安妮猶豫半秒,決定親自通知他一聲。
不等她先說話,盛洺先道歉,“安妮抱歉,昨晚家宴喝醉了,給很多朋友不斷打電話,我看見通話記錄裡面也有你,不知道有沒有打擾到你,實在抱歉。”
他說完便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等著馥安妮的回答。他知道她性子冷淡,之前在英國,只要她發覺男性朋友對她過於熱情,她就會主動遠離。這兩年他刻意保持在她不反感的社交距離裡,才能一直跟她成為朋友。
昨晚的事,如果她認為他是公事急著找她,那她早上就回電話了。
而她一直沒回電話,所以她不認為是公事,已經逾越了她的忍耐範圍。以他對她的瞭解,她此刻或許已經動了停止合作的念頭。
所以,他要尋找藉口,趕在那之前阻止事情的發生。
現在,他大氣不敢喘,生怕一個不小心聽漏了什麼。
半晌,馥安妮聲音依舊淡漠疏離,“盛洺,我不喜歡被打擾,既然是喝醉了,我接受你的道歉,但希望不要再有下次。”
她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既然是喝醉,那就算不上心思不純。
母親的前車之鑑,痴男怨女沒好結果,得早早躲開。
所以,只要不是男女之間的無謂糾纏,她都不會太計較。
盛洺強壓著逃過一劫的興奮感,保持一貫的溫和語調,“我知道,謝謝你。那我先掛了,還要去給其他朋友道歉。”
結束通話電話,他整個人癱倒在沙發上,鬆開攥緊的手心,掌心裡滿是冷汗。
只要沒出局,就還有機會。
?
沈氏大廈。
崔慶將一疊照片和一個隨身碟放在沈嶠桌面上,“boss,東西都拿到了。有了這個,虞家跟魏家訂不了婚,那葉家和虞家的合作就會告吹。”
沈嶠坐在辦公椅上,悠閒的轉著椅子,瞥了一眼眼前的東西,忽然問道:“讀過吳歌嗎?裡面有一篇《金不換》。”
崔慶想了一會,“是說浪子回頭金不換嗎?”
沈嶠腦袋仰靠在椅子上,尋了個舒適的坐姿,慢悠悠的說道:“從前有個金員外,老來得子,取名不換。他對這個寶貝兒子千依百順,疼愛有加。但老話說慈母多敗兒,其實慈父也一樣。這個金不換在金員外的寵愛下,不負眾望的長成了紈絝子弟,整日尋歡作樂,理所當然的敗光了家產。不過他命好,娶了個好妻子,原諒他的所作所為,就算淪為乞丐,他的妻子也不離不棄,甚至幫助他改邪歸正,最後重回正途。你說,是不是很感人?”
他嘴角噙著笑意,皮笑肉不笑的,除了涼薄,看不出半分感動。
“boss,你是說魏局長的女兒會選擇原諒虞家那小子?”他視線落在桌面的隨身碟上,“那我們拿到的東西不就沒用了嗎?”
沈嶠一百八十度轉動座椅,交疊雙腿,遠眺巨幅落地玻璃窗外的江景。
只要站的高,大江大河也可以細如緞帶。
誰都知道攀高景好,所以世人拼盡全力的往高峰走,甚至不惜腳踩他人的血肉。
犧牲小小一段婚姻又算得了什麼。魏家怎麼可能為了這點事放棄聯姻?
沈嶠冷冷說道:“魏局長有心繼續往上走,有了虞家的助力,自然勝算更大。”
崔慶雖然覺得老闆說的對,但他仍然提出了疑問,“可是,海城的豪門不少,魏局長不一定非要選虞家的虞濤吧?”
“在他們眼裡,錢多人傻才是最可靠的聯姻物件。虞濤這種蠢貨,最好掌控。更何況虞濤是虞家獨子,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