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安妮不知道他又想耍什麼花招,“什麼意思?”
“你都看了我的,我也想看你……”
他話還沒說完,手機螢幕就黑了。
馥安妮結束通話了影片,把手機扔在床上。雙手捂著發燙的面頰,她才不像那個狗男人,不要臉,不害臊!
沈嶠願望落空,氣得牙癢癢,明明就是她佔了便宜,嘖,吃獨食是吧,早晚收拾她!
但一想到她剛才那副羞得不行的模樣,他就忍俊不禁,低低沉沉的笑了起來。
過了會,他動手降下擋板,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渾身籠罩著陰狠氣息。
“去把姓孫的老巢全端了,把人給我帶到倉庫來。”
“好的,boss。”
崔慶拿出電話,開始吩咐手下辦事。
沈嶠先一步去了倉庫,兩個多小時後,孫皓被人押到跟前。
崔慶一腳踢在他腳窩上,孫皓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他扯掉孫皓的頭套,這一把蠻力,連帶著孫皓的頭髮都拽掉幾根。
孫皓滿是髮膠的頭髮此刻立了起來,看著像是用久了的掃把。
突然重獲光明,視力有點不適應,他雙手擋了一下光,等看清楚對面的人時,神色明顯慌張。
葉宏的下場他是知道的。
“馥欣帶哪去了?”
沈嶠一貫的慵懶口吻,彷彿說的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只有當事人才知道,他周身陰沉可怕的氣場,壓得人渾身冒冷汗。
孫皓聽見他的問話,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但很快鎮定下來,“沈總不要開玩笑了,人被你們搶走了,怎麼還來問我?該不會是人出了什麼意外,怕安妮小姐怪罪下來,故意栽贓我吧?”
他說話時臉上的神情沒能逃過沈嶠的眼睛。手指勾了勾,示意崔慶過來。
崔慶俯身把耳朵湊過去,小聲嘀咕了幾句。
吩咐完崔慶,沈嶠又把目光對準孫皓,似笑非笑。
想起葉宏的慘狀,孫皓覺得他笑得實在瘮人。
男人慢悠悠的問道,“你說,葉譽生願意拿什麼換回你呢?”
孫皓大吃一驚,他是知道什麼了嗎?他極力剋制恐懼,身體卻很誠實的顫抖,“你……你……你什麼意思?”
沈嶠一副猶豫的模樣,又說道:“還是說,把你交給閻萍更有趣?”
如果剛才是置身冰窖,那麼現在孫皓覺得自己正在烈焰上炙烤。藏得最深的秘密,居然被眼前這個男人知道了。
他太可怕了!
孫皓忍不住問道,“你為什麼會知道?”
沈嶠笑了笑,笑得邪性十足,“我猜的。”
“葉譽生把手裡最重要的籌碼交給你,你要是外人,他能信任你嗎?好一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為了給你鋪路,葉譽生利用安妮,連親生女兒都不放過,夠缺德的。”
他雖然在笑,目光卻說不出來的陰鷙。
孫皓後背一陣發涼,徹底害怕了,“沈總,有話好好說,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沈嶠坐在椅子上,換了一下交疊的長腿,輕蔑的睨著瑟瑟發抖的人。
呵,葉家長大的這幾個,怎麼都是這副德行?
他淡淡的開口,“你說我缺你們葉家那三瓜兩棗嗎?”
孫皓快要被他折磨瘋了,“沈總,您別玩了,你有什麼要求就直接說吧,只要您放我一馬。”
“這樣啊,那你說說看葉譽生和宋嵐越的交易。”
孫皓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我只知道宋嵐越很喜歡馥小姐,父親已經定下時間,下個星期就宣佈兩家聯姻。”
“下個星期?還真是著急呀。”
“父親怕夜長夢多,原本打算三天之後,但是宋家不想倉促,所以定在了下週。”
沈嶠嗤笑一聲,轉頭吩咐崔慶,“把人看緊了。”
“知道了。”
“人找到了嗎?”
“找到了。”
“走,去會會他。”
出了倉庫,沈嶠立即吩咐崔慶:“馬上增加人手保護安妮,葉家可能會直接綁走安妮,一直軟禁到訂婚那天。”
崔慶吃了一驚,立刻反應過來,“你是說他們擔心你趕在訂婚前先去跟嫂子登記結婚?”
“不錯,把孫皓看好了,他現在是我們的籌碼,有他在,葉譽生多少能收斂一點。”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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