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安妮握著酒杯,搖搖晃晃的走向馮禎,垮著一張小臉,難過得像是馬上就要哭出來,“但是啊,我老公現在不知道在跟哪個女人吃飯,他才不會來陪我。”
沈嶠眉骨上挑,這話聽著酸溜溜,所以她是在吃醋?這麼想著,他臉色比剛進來時緩和了一些。
馮禎在一旁瞧著,沈嶠剛進來時雖然跟要吃人似的,但眼裡的擔心是騙不了人的,哪像是去拈花惹草的樣子?
小夫妻之間的矛盾還是自己解決吧,外人插不了手。
她朝著經紀人猛打眼色,但包廂裡燈光不算明亮,田哥愣是沒看見。
就在馮禎眼皮子快要抽筋時,他終於瞧見,走過來扶著馮禎,對沈嶠說道:“沈總,人交給你了,我們明天還要開工,就先走了哈。”
馥安妮聽見馮禎要走,立馬就不樂意了,步伐不穩的想上前拽住她,嘴裡還不滿的抱怨:“禎禎,連你也要去跟別的女人吃飯嗎?”
馮禎連忙否認,“不不不,我這是要回家鎖住我的飯碗。”我怕你老公把我飯碗砸了。
別看她腿瘸,在經紀人的攙扶下,跑得賊快,馥安妮根本連她一片衣袖都沒碰著。
她走路跟踩在棉花上似的,偏偏還想著去追,被沈嶠攔住,打橫抱了起來。
馥安妮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等她遲鈍的發現自己的處境時,急得上手扒拉眼前的男人,“欸,你幹嘛抱我?”
她雙手揪著沈嶠的耳朵,一雙美眸水光瀲灩,臉上暈染著緋色,要不是表情兇巴巴的,還以為是天上掉下來的迷糊小仙女。
“你放開我,不許你抱我!”
沈嶠一晚上擔驚受怕,瞧著她這副嬌滴滴的俏模樣,心裡的鬱氣散了大半。
他也不急著走了,乾脆抱著人坐在沙發上,饒有興致的逗她,“我要是不放,你能拿我怎麼辦?”
“我就打電話給我老公,我老公會打死你的。”她說完又去扒拉沈嶠的衣服,嘴裡還嘟囔著,“欸?我手機呢?我明明放在這裡的。”
她小手在沈嶠身上摸索,要不是知道她喝醉了,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她在耍流氓。
可沈嶠心思卻不在這兒,他整個人都沉浸在她喊的那聲“老公”當中。
這是她第一次喊他老公,就算知道她是喝醉了,他也為之興奮。
“你老公是誰?”
馥安妮整個人雲裡霧裡的,連他的模樣都快看不清了,雙手捧著他的臉,幾乎貼著他的臉仔細打量,帶著微醺的溫熱呼吸撩在他臉上,他喉結滾動,一雙眼睛緊盯著她的軟唇。
像是終於把人看清楚了,說話有些含糊不清,“我老公就是你啊。”
這個答案不夠滿意,沈嶠繼續誘哄,“你老公叫什麼名字。”
她有些不滿一直被問問題,撅著嘴抱怨,“你好煩啊,我老公叫沈嶠啊,你再囉嗦我叫我老公打你了。”
終於從她嘴裡聽到想要的答案,他忍不住按著她的後腦勺,狠狠吻下去。
男人實在太兇,放開她時,她眼眸微垂,嘟囔了一句:“好暈。”然後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把她抱回車上,沈嶠讓崔慶去買了醒酒藥,捏著她的下巴給她喂下去。
看著懷裡睡著了的小醉貓,嘴角泛起惡劣的笑容。
“寶貝,你折騰我一整晚,我討點利息也是應該的。”
馥安妮做了個夢,她第一次做這種夢,讓人臉紅心跳。
夢裡,她像以往一樣,沉溺沈嶠的親吻裡。
他吻得太霸道,攻城掠地,有好幾次她都覺得快要窒息了。
“唔……唔……你在夢裡也欺負我!”她掙扎著,伸手推開男人的臉。
結果安分不到一秒,轉眼就開始扒拉著沈嶠的衣服,吵著要看腹肌。
男人沒能繼續吻下去,明顯有些慾求不滿,眸底暗潮湧動,直勾勾的盯著她的唇,就像一頭大尾巴狼,等著機會來臨,隨時攫取心愛的獵物。
馥安妮瞧見他不主動解釦子,以為他不給看,氣呼呼的自言自語,“我自己的夢,我想看就能看。”
她伸手去解他襯衣上的扣子,解了半天也沒解開,頓時覺得委屈極了,癟著嘴開始哭。
她揪著衣角控訴,“嗚嗚……沈嶠欺負我,你一個小小的扣子也敢欺負我,你們都欺負我……嗚嗚……”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精緻的臉龐掛著晶瑩的淚珠,像是嬌氣的芍藥被一場突如其來的夜雨打溼,在月光下散發出嬌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