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開心，手握生殺大權，肩負整個楚國的榮辱，他自認為還擔不起這個責任，他一直追求的，從來都不是皇權，而是征戰沙場勇往無前感覺，與其在這王宮勾心鬥角，不如駐守邊疆，哪怕有一日馬革裹屍我絕不後悔。
“玉王兄，這個位置當真這個好嗎？竟然讓你和恆王兄連手足親情都不顧了？”
楚少謙直視楚玉，想要從他眼中尋找一絲歉意。
然而，當楚玉冰冷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他才終於明白了那句，無情最是帝王家的傳言。
“你自幼便是被寵愛的那一個，你怎麼會懂被無視冷落的滋味，你有父王的偏愛，有太后的寵溺，王后為了讓你遠離是非，更是捨得推出楚恆那個傻子與我對抗，你……是最沒資格評價我的。”
楚少謙沒有反駁的餘地，因為正如楚玉所說，他這一路走來太容易，論學識他不如楚玉，論收服人心他不如楚恆，他從小尚武，無拘無束管了，只有軍營最適合他的性子，所以當楚王讓他領兵前往南越時，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直到近幾日他才知道，這一切都是楚王為他的鋪的路罷了。
“罷了，玉王兄，你有想過失敗之後，自己該何去何從嗎？”
楚玉聞言，抬眸看向楚少謙，他這是在讓自己做主嗎？
“大膽說，事已至此，這裡除了你，就是我，那我便給王兄一個生的機會。”
“殿下，只要你能放了王爺，莫風願替王爺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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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跪在地上的莫風，楚少謙被深深觸動，忠僕便是無論主子做了什麼都會身先士卒，莫風有大義。
“你家主子還沒說死，你就替他說了，莫風，一邊候著，有的是機會。”
莫風聞言一臉茫然，他不應該將自己千刀萬剮嗎？
楚玉也是一愣，他扶起莫風，主僕二人相視一眼，大有同生共死的氣勢。
“玉王兄，能否告知你所求為何？”
楚玉有些好奇，沒有審問，沒有追責，楚少謙問這些無關緊要的做什麼。
沉默片刻，楚玉自嘲一笑：“我自幼苦讀史書，習武強身，周旋與百官之間，事事小心隱忍，我做這一切就是為了有一天可以坐上那個位置，從此不在屈居人下，你們只看到我手段殘忍，殺伐果斷，可若朝中皆是恆王一黨，只怕國庫早已空虛，百姓早已民不聊生。”
“成王敗寇，要殺就殺，我楚玉不怪任何人。”
楚少謙起身走下龍椅，他緩步來到楚玉面前。
“玉王兄，除夕已過，今日便是新的一年，諸位大人，出了這宮門，今日之事便當從未發生過，諸位請吧！”
諸位大人面面相覷，逼宮這麼大的事，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殿下，您把這事當兒戲嗎？”
楚少謙轉身直視說話之人。
“那依王大人所言，該當如何，都殺了嗎？”
“老臣不敢！”
“不敢最好，來人，王大人年事已高，送老人家回家養老吧。”
楚少謙出其不意，讓躍躍欲試的其他人紛紛閉了嘴。
楚玉看向楚少謙，不解的問道：“這就是你的決斷，這麼大的事，你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楚少謙嘴角輕揚，看向龍椅之後的屏風，朗聲道：
“父王，看戲也該看夠了吧，兒臣玩累了，就不陪您了。”
兩聲輕咳將寂靜打破，隨著屏風緩緩移開，楚王和拂塵出現在大殿之上。
楚王看著楚少謙一張不諳世事的臉，真是越看越來氣。
“爛泥扶不上牆，滾回南越做你的閒散王爺去！”
楚少謙急忙反駁道：
“兒臣是去做大將軍，而非閒散王爺，父王此言差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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