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看著大火熄滅,隨後向院中的護衛要了兩身衣裳,換好後,便去了城中的客棧。
次日清晨,袁莫麟醒來看著自己房中被浸溼的衣被,只覺得莫名其妙。
還沒等他緩過神,花鬱離和花鬱幽急匆匆的敲響了房門。
“師父,不好了,昨夜有殺手闖入。”
袁莫麟瞬間清醒,穿好鞋襪,換了身乾淨的衣裳,奪門而出。
看著一臉焦急的姐妹倆,他穩了穩心神問道:
“明寒和星辰呢?他們怎麼樣了?”
“師父放心,兄長和星辰公子昨夜去了客棧,想來該是無礙,可是師父,您看那裡……”
袁莫麟說著花鬱離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半山腰的那處竹樓,已經化為灰燼。
他瞬間癱軟在地。
“我怎麼忘了安西的習俗,都怪我,昨夜就不該答應他們的宴請,對了,他們去了哪處客棧,咱們快去看看!”
袁莫麟話音剛落,一個聲音從幾人身後傳來:
“大家別擔心,我們沒事!”
急忙回頭,看到兩人完好無損的出現在廊下,袁莫麟瞬間繃不住了。
“舅父!”
蕭明寒上前將人扶起,任憑他緊緊抱住自己,一動不動。
歌舒展起身看到門外這一幕,一臉的好奇,他昨夜醉的不省人事,現在頭還是昏昏沉沉的,所以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他們這是……”
一旁的護衛聞言急忙解釋道:
“王爺,昨夜後山有殺手潛入,人沒看到,就是看到了一隻巨大的毒蠍,然後星辰公子放火燒了屋子,那毒蠍才被降伏。”
歌舒展不禁打了個冷顫,這裡果然不是那麼好來的,看來自己要增派人手保護大家的安全才行。
“傳信給師父,派人速來安西城。”
“是,王爺!”
歌舒展回頭看向身後,整個藥鋪,就只有那一處被毀,來人難道是衝著他們二人來的,可是為什麼呢?明家已經覆滅了,他如今的身份是九天劍派弟子,這個身份還不至於被人忌憚才對,若是因為幻星辰,那就更不可能,他如今就是個透明人。
想不明白便不去想了,反正這兩個朋友他交定了,昨夜太過鬆懈,才讓他們得了機會闖進來,既然對方已經出手,那便沒得怕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歌舒展也可不會坐以待斃。
想到這裡,歌舒展邁步來到幾人面前。
“明寒兄、星辰兄,你們還好嗎?
幻星辰笑著應道:
“多謝小王爺,我們二人無礙!”
“那就好,我已經讓師父派人前來了,還有,這裡人多眼雜,總歸不太安全,我打算置辦一處安全的宅子,最好近日就能搬進去。”
袁莫麟點點頭道:“如此也好,那就有勞小王爺了!”
“先生不必客氣。”
這時,三位掌櫃幾乎踉蹌著跑進來的,他們三人面色蒼白,一進門便跪倒在地。
“先生、二位公子,是我們考慮不周,惹了這麼大的麻煩,還請諸位饒我們一命。”
幻星辰看著其中一個掌櫃,昨天就發現他鬼鬼祟祟的,一直盯著蕭明寒,沒想到今日又是如此。
他嘴角輕揚,手中的青雲扇甩出一柄袖劍,直直的插在他的雙腿之間。
“公子饒命!”
他身旁的兩人急忙叩頭求饒,而他顫抖著,半個字也說不出口。
“我且問你,昨日的酒宴可是你提議的?”
那人看向幻星辰,顫巍巍的答道:“是……”
“好,那吩咐你辦這件事的是什麼人?我要聽實話。”
“這是習俗……沒人吩……咐”
那人結結巴巴,慌里慌張,根本不敢抬頭看幻星辰一眼。
“看來你覺得我很好欺負,我想想啊,上次欺騙我的人好像一瞬間就灰飛湮滅了,你想不想試一下,一點也不痛苦。”
幻星辰語氣輕柔,可是他眼底的狠戾之色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與他對視。
“說,是誰?”
他就這麼語氣平靜的吐出幾個字,跪在地上的人早已嚇得癱軟在地。
“是……是一個矮個子男人,長的奇醜無比,他手上有一隻毒蠍,他給我了兩錠金子,讓我好好招待你們,所以我才提議安排了這場酒宴……”
幻星辰微微閉眼,抬手將人一把抓起,重重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