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樓逍遙閣,偌大的廂房裡只有一張桌子,站在窗前注目遠眺,整個安西城盡收眼底。
花鬱離和花鬱幽站在窗前,兩人相視一笑,深吸一口氣,心情都好了許多。
歌舒展環視一週,這裡竟然還有一個隔斷,邁步而入,看著牆上的一幅畫像,他突然想起曾經聽到的一個傳說。
據說安西城山林中有條忘川河,忘川河畔,彼岸花開,紅衣女子守著忘川河等著心上人,一等就是一千年,彼岸花花開千年,花落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所以那紅衣女子苦等千年也未等來心上人。
想到這裡,他看向小二詢問道:
“這忘川河水,此酒可有何妙處?”
小廝聞言立馬來了興致,笑著說道:“公子可是相見彼岸花神?”
歌舒展疑惑道:“何為彼岸花神?”
“喝了忘川河水,就能見到彼岸花神,這是安西城所有男子都夢寐以求的,但是彼岸花神卻不會見每一個喝忘川河水之人,只有遇到有緣人,她才會現身。”
花鬱幽沒好氣的說了句:“故弄玄虛,那這忘川河水本姑娘偏要喝了。”
歌舒展也正有此意,扔給小二兩枚金葉子隨後吩咐道:
“你看著安排吧!”
“好嘞,幾位稍後,我這就吩咐後廚。”
小二走後,五人圍住在一起,歌舒展依舊在搖著自己的骰子,花鬱離看著隔間的一把古琴,心裡癢癢的。
花鬱幽猜到了姐姐的心思,隨後起身,拉著她來到了隔間。
“阿姊,你好久沒彈琴了,鬱幽想聽。”
花鬱離看著面前的古琴,琴身光潔如新,它的主人一定待它極好。
花鬱離緩緩坐在蒲團上,指尖輕撥,一曲高山流水,宛轉悠揚。
幻星辰和歌舒展沉浸在琴聲裡,雙眸緊閉,彷彿已經置身於高山流水間,面前溪水潺潺蜿蜒而過,遠處瀑布高懸,河水傾瀉而下,曲調時而歡快,時而低沉,時而熱烈,最後趨於平靜。
一曲終了,沉浸在琴聲裡的兩人已經忘了自己身處何處。
直到門外掌聲響起,房內之人才恍然大夢初醒。
“鬱離姑娘真是彈的一手好琴!”
歌舒展連忙起身,鼓掌誇讚道。
蕭明寒不懂音律,自是不好評論,幻星辰朝著花鬱離微微頷首,豎起大拇指。
而此時的閣樓內,青山長老和伍胥正在飲酒閒聊,他們二人初聞琴音,便覺似曾相識。
“青山大哥,這琴聲與族長大人的竟有七分相似,這姑娘跟族長是什麼關係?”
面對伍胥的詢問,青山搖搖頭,毒峰離開安西城的三年時間裡,沒有人知道他見過什麼人,去過什麼地方。
“算了,族長不讓我們傷害那二位姑娘,自然有他的打算,青山大哥,你就當我從未說過這些話吧!”
青山舉杯,兩人一飲而盡。
樓下凌霄閣中,酒菜已備齊。
山珍海味飛禽走獸一共十八道,還有安西城特有的百菇宴。
小二一一介紹著,花鬱幽看的兩眼放光。
小二話音剛落,花鬱幽便早已忍不住率先動筷。
蕭明寒依舊只是小酌一杯,便適可而止了,他,幻星辰陪著歌舒展,一輪又一輪,卻依舊不覺盡興。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忘川河水初嘗甘甜可口,細品卻夾雜著藥材苦澀,最後酒如愁腸,如烈火般灼燒,讓人酣暢淋漓,彷彿浴火重生。
幻星辰和歌舒展此時正是初嘗階段,所以兩人並無醉意,反而有些不大盡興。
半個時辰後,酒勁漸起,幻星辰已經開始飄飄然。
歌舒展看著屏風後,那裡好似有什麼人在向自己招手。
“彼岸花神,你是彼岸花神?”
蕭明寒看著他的模樣,隨後抬頭看向屏風後,可是那裡空無一人。
“鬱離,鬱幽,星辰,你們看到了什麼?”
花鬱離也只是喝了一杯,並無醉意,此時還算清醒:
“兄長,怎麼了?我什麼也沒看到?”
花鬱幽和幻星辰倒地不起,嘴裡也是嘟囔著:“彼岸花神……”
“鬱離,這酒能讓人進入幻境,你可有法子破解。”
花鬱離急忙取出銀針,刺破三人雙手中指,讓他們因為刺痛可以醒過來。
然而,事情遠比她想的更加麻煩,除了幻星辰恢復了一點意識,其他兩人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