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姓氏早就沒了記憶,這一世突然有了完整的姓名,原來這“幻”字竟是這麼來的。
名喚星辰“幻星辰”,原來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阿落,姓氏還你,你還我自由,從此再無瓜葛!”
“你休想,你一日不跟我回大梁,我便擾的盛唐一日不得安寧,我倒要看看,蕭明寒會不會為了你來殺我,哈哈哈哈……”
看著他近乎瘋狂的模樣,幻星辰於心不忍,一個閃身從背後將人擊暈。
看著他慢慢躺下的瞬間,他的心裡五味雜陳。
“阿落,對不起,若我當初好好跟你道別,現在的你是不是就不會那麼恨我。”
,!
將人抱起放在一旁的榻上,幻星辰無意中看到他枕下的一幅肖像,緩緩抽出,那竟是他們兒時胡亂為對方畫的。
“星辰,你看,我是月亮,你是星星,我比你大,比你亮,以後有我保護你……”
幻星辰無奈苦笑,對於梁落,他終究只能說聲抱歉,他的心意他從始至終都裝作視而不見,原以為不招惹就不會讓他再有別的幻想,可誰知就算他什麼也不做,梁落還是上了心,動了情。
拿起毯子蓋在他身上,幻星辰將畫像丟進火爐,看著宣紙一點點化為灰燼,他舒了一口氣,提筆寫下兩行字:
此心已許他人,再難許卿;
今日以血為引,抹去世子心魔,從此兩不相欠。
洋洋灑灑兩行字落筆,幻星辰回頭看著床榻上的梁落,揮劍刺向自己的心脈。
心頭血一滴一滴滴入他的口中,直到他的眉心舒展,他才捂住胸口,將人扶起,用另一隻手護住他的心脈,驅散他的心魔,做完這一切,他癱軟在床榻旁,用微弱的聲音喊出了蕭明寒……
蕭明寒閃身而入,看著倒在地上的幻星辰,心中一緊。
“星辰,你做了什麼?”
“我們走……回去告訴你……”
蕭明寒將人抱起,奪門而出,營中的將士們只是遠遠的瞧著,從始至終未敢靠近一步。
等兩人走後,其中一人衝進營帳中,看著躺在榻上熟睡的梁落,無奈搖了搖頭。
“將軍,世子他?”
“無妨,星辰公子是不會把世子怎麼樣的,走吧,讓世子好好睡一覺也好!”
蕭明寒抱著幻星辰回到龍虎軍大營,將人放在榻上,他才聞到了一股血腥。
仔細打量著衣衫不整的某人,蕭明寒的握住青冥的手猛地一緊,轉身欲走。
“明寒,我沒事,你回來……”
幻星辰急忙將人喊住,抬起左手擠出一抹笑說道:
“我用自己的心頭血為引除了他的心魔,還了他的恩情,從此我與他再無糾纏,明寒,你會不會怪我自作主張?”
蕭明寒轉身將人攬進懷裡,他輕輕撫摸著他的脊背,心中暗暗發誓,從今以後,他不允許任何人傷他分毫。
擦乾眼角的淚珠,蕭明寒緩緩鬆開手,隨身掏出一個瓷瓶,然後蹲下身,小心翼翼撕開幻星辰的上衣。
看著那胸前的刺痕,他終是強忍住怒意,將金瘡藥輕輕撒在了他的傷口上。
幻星辰帶著笑看著面前的人,他能感覺到他滿腔無處發洩的怒意,最後一個人默默承受著一切,不能對自己做什麼,也不能對梁落做什麼。
看著他皺緊的眉頭,幻星辰終是忍不住開口安慰道:
“明寒,我沒事,剛剛護住他的心脈,消耗了太多的內力,緩緩就好了。”
“嗯!”
一個字,沒有任何情緒,就這麼不鹹不淡的從他口中吐出。
幻星辰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委屈的說道:
“我知道你在生氣,那我怎麼做你才能消氣啊?你告訴我,我全都依你。”
蕭明寒起身將人壓在身下,避開他的傷,將頭埋進他的脖頸,狠狠咬了下去。
隔著厚厚的冬衣,幻星辰並沒有感覺到刺痛,他抬手拂上蕭明寒的墨髮,長髮撩起,在他抬頭的一瞬間,他微微仰頭,迎上他溫熱的薄唇。
一番纏綿,理智戰勝慾望,蕭明寒將人禁錮在懷中,在他額頭輕輕一吻。
將人連被子一起拉到懷裡,等他探出頭,蕭明寒將下巴抵在他的頭頂,這才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
兩人一夜安眠,直到帳外傳來將士們的操練聲,蕭明寒才緩緩睜開眼,看著原本背靠著自己的某人,此時正窩在自己的懷裡,聽著他均勻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