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恆和李黎做好接下來的計劃,兩人推門而出,就看到李沐和蕭明寒分別站在左右兩側,並無交流。
蕭恆看著蕭明寒一身黑衣,手中的青冥劍也被黑色的紗布纏繞,他知道,自己的這個弟子已經有了自己的主意。
“殿下,此地不宜久留,我已經派人準備好了乾糧,早些將三皇子送到邊關大營,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李黎點點頭,李沐隨即戴上帷幔,三人從小路出了天門山。
果然,人剛走,皇城的禁衛軍便接踵而至。
蕭臨淵看著來人,為首的正是楊林的弟子,禁衛軍副統領金鋮。
蕭恆按住躍躍欲試的蕭臨淵,迎上去,笑著詢問道:
“不知將軍來我天門山所為何事?將軍若是尋黎王殿下,那不好意思,他老人家前腳剛剛離開。”
金鋮得了楊林的吩咐,不與江湖各派結怨,所以這會兒耐著性子下馬,朝蕭恆行了一禮解釋道:
“在下禁衛軍副統領金鋮,敢問蕭宗主,黎王他老人家去了何處?”
見金鋮沒有提及李沐,蕭恆便放下心來,想了想,搖搖頭答道:
“抱歉金統領,蕭某這就不得而知了,黎王走的匆忙,連披風都不曾帶走,實在不知發生了何事,金統領既然也是來找黎王的,那就有勞將披風帶給他老人家吧。”
蕭恆說著,讓蕭臨淵從角門將一件狐裘大裳取了出來。
金鋮哪見過黎王的披風,蕭恆自然是了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故意為之,他剛才發現角門有一件狐裘披風,所以將計就計,這才說了剛才那番話,本意就是為了拖住金鋮等人。
金鋮看著價值不菲的白色狐裘,笑著擺擺手說道:
“這狐裘太過貴重,我等著急趕路,不便攜帶,還是蕭宗主好生保管,日後親自還給殿下為好。”
蕭恆也不跟他廢話,收起披風,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
“金統領大老遠趕來,還請寒舍休息片刻,蕭某也好盡一盡地主之誼。”
金鋮笑著婉拒,道謝後,隨即上馬,往山下而去。
等人走後,蕭臨淵看著塵土飛揚的山路,不禁擔憂起來。
“師兄,你為什麼讓明寒下山,這西唐落在誰的手裡跟他有什麼關係?”
蕭恆不能多言,只得拍了拍蕭臨淵的肩膀,轉身往棲霞峰而去。
蕭臨淵緊跟其後,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態度,他想好了,大不了自己也下山,不就是殺人嗎?他蕭臨淵也不是不可以。
回到棲霞峰,蕭恆徑直來到蕭明寒的房間,他看著滿櫃子的服飾,不覺紅了眼眶。
“為師相信你一定可以平安歸來!”
“師兄,你既然捨不得,為什麼還要讓他下山?”
蕭恆看著蕭臨淵,嘆了一口氣道:“臨淵,若是明兄還活著,你說明寒會不會冒死相救?”
蕭臨淵呆呆的看著蕭恆,一時語塞。
“怎麼可能?”
蕭恆拍了拍蕭臨淵的肩膀,安慰道:“我何嘗不想把明寒留在山中,只是我不能賭,那是他的父親,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血親,況且我們能護他一時也護不了他一世,明家的仇終究得要他自己去報,而今他已經有了自保的實力,放心吧,關鍵時候我會出手的。”
蕭臨淵還是氣不過,可是又不能改變什麼,只能無奈回了臨淵閣。
然而事情遠沒有他們想的那麼簡單,禁衛軍追逐李沐幾人而去的同時,另外一隊人馬早已等在了梁驍等人途經的路上。
半日後,李黎的暗衛追上了三人的腳步,李沐看著來人,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主子,二皇子的影衛出動了近十人,梁王一行人恐怕沒那麼容易離開西唐了。”
李黎瞬間暴怒:“他李炫想幹什麼?”
李沐聽著兩人的對話,起身來到李黎面前說道:
“三叔公,二皇兄只怕是想用梁王牽制住戴勝將軍,梁王在西唐邊境遇襲,大梁豈會輕易放過西唐,如此,就算我有虎符,戴勝將軍也只怕抽不開身前往皇城。”
李黎看向李沐,她沒想到他小小年紀竟然可以想到這一層。
“不錯,只是眼下決不能讓李炫得逞,否則之前的努力將毫無意義。”
李黎看了一眼蕭明寒,在場眾人只有他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到達西嶺境內,可是此去太過兇險,他不知道李炫的影衛中有沒有江湖高手,所以蕭明寒萬萬不能前往西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