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呢?”
蕭臨淵看著房中之人,一臉的不可置信。
李黎笑著起身:
“蕭宗主,得不到您的答覆,老夫豈能空手回去。”
蕭恆看了一眼蕭臨淵,示意他離開。
蕭臨淵點點頭,轉身關上房門來到院中,他看了一眼蕭明寒的屋子,搖搖頭,徑直回了臨淵閣。
房中只剩下他們二人,蕭恆看著李黎,冷聲道:
“朝廷紛爭,我們這一輩躲不掉也就罷了,為什麼他們這一輩也不能倖免,李黎,這次說什麼我都不會讓你將人帶走。”
,!
“蕭恆,你忍心看著大家辛苦守護的西唐變成如今的模樣嗎?”
蕭恆背手而立,淡淡說道:
“這與我九天劍派又有什麼關係,西唐是你們李氏的西唐,而我這天門山早已不問世事,世人如何,又與我何甘,想當初晉陽明家為了世人放棄了多少,最後他們得到了什麼,黎王殿下,您請回吧,蕭明寒你帶不走,也沒人能從我手上將帶他走!”
李黎拿出一張紙遞給蕭恆,上面只寫了一個字“錦”。
良久,他淡淡說道:“若是我用這個人的性命相要,蕭宗主還會不會堅持?”
“他還活著?是不是?”
李黎邪魅一笑:“大事未成,無可奉告!”
蕭恆不敢賭,因為他從來不相信明仕傑會甘願葬身火海,聰慧如他,怎麼可能以命相搏,再說了,兒子都已經保住了,他便更沒有了赴死的理由。
“黎王,我答應你讓明寒下山,不過你必須答應我,事成之後,楊林必須交給明寒處置,還有,不管你屬意與誰,他蕭明寒不會是任何人的棋子。”
李黎點點頭,拿出兩本冊子遞給蕭恆。
“這是他的新身份,天下第一劍客九天劍派蕭明寒,出身與陽城蕭氏,父母雙亡,孤身一人。”
蕭恆看向李黎,嘴角掛著一抹苦笑:
“殿下志在必得,蕭恆今日願賭服輸,只不過,明寒大比乃一月之期,不知殿下可等得起。”
李黎無所謂的說道:“今日過後,只怕無人再來應戰,明日送走梁驍,還請蕭宗主放人。”
“好!殿下,我醜話說在前頭,若是明寒有什麼不測,我定讓你整個李氏皇族給他陪葬。”
李黎點點頭應道:“蕭宗主放心,明家一事絕不會重演,不論是我還宮裡的那位娘娘都會護明寒公子周全,蕭宗主切莫太過擔心!”
“如此便好,黎王殿下,時間不早了,殿下早點回去休息,明日未時我定將人送到山門。”
李黎知道他這是要送客了,隨即道謝,轉身下了山。
蕭恆看著桌上那個“錦”字,這分明就是明仕傑親筆所書,可是蕭恆不明白的是,他既然活著,為什麼不來宗門找他,這西唐到底有什麼值得他這樣盡心盡力的守護。
“明兄,不論真假,我都不能見死不救,你們明家的恩怨終究都得讓他自己解決,這是他的心結,也是他的宿命,兒子我已經幫你養大了,以後的路就讓他自己去闖吧……”
蕭恆看著窗外的一輪圓月,不禁紅了眼眶,想當初,也是這麼一個夜晚,他小小的一隻,裹在襁褓裡,是那麼弱小,如今卻也一戰成名,成為了天下第一的劍客,再也不用生活在自己的庇護下。
蕭恆一夜未眠,一整晚都在準備給蕭明寒要帶的東西,收拾包裹時,看到當初的那件包被,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次日天不亮,蕭恆便來到院中的梧桐樹下,看著東方漸漸泛紅的天空,不捨湧上心頭。
隨著隔壁傳來開門聲,蕭恆轉身看著一身練功服的蕭明寒,欣慰的笑著。
蕭明寒先是一臉疑惑的看著蕭恆,隨後想到昨日自己跟黎王的對話,立馬明白了蕭恆是在等自己,急忙躬身行禮道:
“師父!”
蕭恆來到他的面前,伸手拉住蕭明寒,徑直來到樹下的石桌旁。
“明寒,坐,有件事師父想問問你的意思。”
蕭明寒不喜歡遮遮掩掩,直接挑明說道:
“師父,您是想讓我去幫黎王對嗎?弟子遵命!”
“明寒,你不介意?”
蕭明寒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師父,如今的我待在何處都是一樣的,待在這深山裡,成為天下第一劍客又如何,也不過是挑戰榜上的一個名字罷了,明家的仇,只有我走出去,才能得到一個想要結果,師父,您放心,我有分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