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帶來什麼嚴重的影響,我不太清楚。”鳳語洲那虛擬女聲繼續響起,“畢竟零級覺醒者僅僅只是一個傳說。”
在鳳語洲看來,傳說只能是傳說,現實之中根本不可能出現,“所以我先前才說了,這種情況不可能。”
“那鳳兄,你還是繼續說完吧,為什麼零級覺醒者出現,會讓違背常理的事發生?”楊牧時再次追問。
“零級覺醒者在穿梭的時候,他身上能夠同時呈現出無限接近於瞬間與無限接近於永恆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時間概念。
如此一來,如果有人利用了這一特殊的時間特性,抓住這個機會,便有可能在看似極短的時間內籌備並製造出血咒。”
鳳語洲那虛擬女聲一口氣將整個概念解釋完了。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每個人都眉頭緊鎖。
楊牧時此刻內心五味雜陳。
他心裡清楚,當下局勢無外乎兩種可能:要麼真有一個人默默潛伏謀劃了十幾年。
要麼就是自己的出現成為了關鍵因素,讓幕後黑手抓住機會,最終導致了血咒的出現以及這一系列災難性的後果。
而他,更傾向是自己的出現,導致了這樣的結果。
思及此處,他不禁自嘲地覺得自己就像個笑話。
本以為身處夢境,而後驚覺是平行世界;
本以為自己只是個平凡人,卻不想是個被利用的“關鍵棋子”,還引發瞭如此慘重的傷亡。
那便利店後屍橫遍野、血咒詭異的場景如噩夢般在他腦海中不斷浮現,令他不寒而慄。
他悄然給何英豪使了個眼色,眼神中傳遞著一個堅定的信念:必須暫時隱瞞自己是零級覺醒者的身份。
何英豪心領神會,微微點頭示意。
兩人無聲的交流彷彿一場秘密的默契對話,並未引起鳳語洲、葉葉萱萱和謝小胖的注意,他們此刻正沉浸在對當前困境的憂慮之中。
眾人被困於此,進無出路,退無可守,面對這錯綜複雜的局面,根本無從下手,只能在這死一般寂靜的環境裡乾等著。
四周靜謐得可怕,沒有了怪獸的咆哮與襲擊,整個世界彷彿被按下了靜音鍵,陷入了一片無聲無息的虛空之中。
時間在這裡似乎失去了意義,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伴隨著凝重的壓抑感,讓人喘不過氣來。
楊牧時深知,他們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可在真相尚未完全明晰之前,他必須謹慎行事,以免因身份暴露而引發更多未知的危險。
只是他不知道,這暫時的隱瞞究竟能為他爭取多少時間,又是否真的能改變這愈發嚴峻的局勢。
············
與此同時,宮組織這邊。
劉飛翔率領的隊伍歷經九死一生,終於從那瀰漫著死亡氣息的詭異商場中倉皇逃出。
商場內的濃霧如同惡魔的紗幔,將他們層層籠罩,無數怪獸在霧中隱匿身形,發動著出其不意的猛烈襲擊。
隊員們拼死抵抗,卻仍難以抵擋那潮水般湧來的怪獸。
每一次交鋒,都伴隨著鮮血的飛濺與生命的消逝,驚恐的慘叫在濃霧中迴盪,久久不絕。
待他們逃出商場時,原本五十多人的隊伍已被削減得只剩下寥寥十幾人,倖存隊員們個個遍體鱗傷,眼神中滿是劫後餘生的驚恐與疲憊。
劉飛翔深知,以他們目前的狀況,獨自應對這未知的危險無疑是自尋死路,當下唯一的生機便是儘快與張正軍或徐鳳媛的隊伍會合。
他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自踏入這片混沌空間起,便彷彿有一雙無形的眼睛在暗中窺視著他們。
他們就像一群懵懂無知、被牽往屠宰場的羔羊,只能在這莫名的恐懼中掙扎求生。
他一邊帶領著剩餘隊員朝著張正軍隊伍所在的方向奪命狂奔,一邊警惕地留意著四周的動靜。
每一步都踏得小心翼翼,因為他們深知,危險隨時可能再次降臨。
而此時的張正軍隊伍,在那黑暗幽深的停車場裡也遭遇了滅頂之災。
停車場內伸手不見五指,黑暗彷彿有了實質,將他們緊緊束縛。
怪獸們在黑暗中穿梭自如,發動著一輪又一輪兇猛的攻擊。
隊員們背靠著背,組成一個緊密的防禦圈,竭盡全力與怪獸搏鬥。
然而,怪獸的數量實在太多,它們的攻擊如狂風暴雨般連綿不絕,隊員們漸漸力不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