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楊牧時抬頭看了看前方,彷彿漫不經心地說:“看樣子,我們還要走一段路才能到那個聲響傳來的地方,我們這樣走,也挺無聊的,要不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熊醫生心中雖然對楊牧時此時講故事的舉動感到十分詫異,但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說道:“好啊,反正現在也挺安靜的,聽聽故事也好。”
楊牧時深吸一口氣,腳步不緊不慢,緩緩開口說道:“十幾年前,有一個小男孩······哦,不對······”
說到這兒,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略帶自嘲的笑容,搖了搖頭,“是一個小鮮肉······”
這才滿意的繼續說下去,“有一天放學的時候,他看到校門口停著好多警車,當時還以為是父母來接他,心裡還納悶怎麼這麼大陣仗。
後來才知道,是他父親的同事。”
說到小鮮肉的時候,楊牧時又頓了頓,腦海中浮現出鳳語洲那獨特的面容,心裡想著,在他認識的人裡,論高大帥氣,自己怎麼也能排到前五吧。
能與他媲美的,大概也就是何英豪和他的發小黃偉鋒了。
當然,那個結巴逼王鳳語洲除外,逼王不能用帥氣來形容,在他身上就兩字:美豔。
他整理了一下思緒,接著講道:“那孩子當時還不懂生死,只知道自己沒了父親,後來就跟著父親的一個朋友生活。
上了高中,他漸漸明白了些事理,因為父親是警察,他也毅然報考了警察學院,並且很幸運地被錄取了。
大一的時候,學校因為他表現出色,讓他去做臥底,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熊醫生聽到這裡,微微皺了皺眉,輕聲說道:“這孩子少年時候挺不幸的,但好在有好心人照顧。只是讀了大學怎麼就去做臥底了呢?”
楊牧時看了熊醫生一眼,目光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深意,繼續說道:“或許他覺得自己能為這個世界減少一份罪惡吧。
這一去就是三年,在這期間,他遇到了形形色色的人,經歷了許多事,也明白了這世上的人不只是非黑即白,還有很多處於灰色地帶。
三年後,他成功協助警方打掉了一個盤踞在邊境多年的販毒組織,然後回到了漢安市,成為了一名刑警。”
熊醫生一臉疑惑,隨口問道:“就這樣?這故事聽起來沒什麼特別的呀,還有後續嗎?”
楊牧時嘴角上揚,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道:“當然有後續······”此時的他,看似輕鬆隨意,實則內心高度警惕。
每一個字、每一個表情都像是精心設計的棋局,而熊醫生就是他的對手,“就在這個小鮮肉去警隊報道的前一天晚上,他做了一個很奇怪很奇怪的夢。”
熊醫生被勾起了好奇心追問道:“那是什麼奇怪的夢呢?”
楊牧時微微仰頭,目光彷彿穿透了時空,陷入回憶之中:“這小鮮肉夢到了早已去世的父母。
說起來,這麼多年過去,他都很少夢到他們,可沒想到在正式上班的前一天,他們竟出現在了夢裡。
在夢中,父母還是他記憶中的模樣,只是歲月在他們臉上留下了更深的痕跡。
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著溫馨的早飯,而後,父母還親自送他去隊裡報到。
晚上回家後,他甚至還和父親喝了酒,那種久違的溫暖和幸福讓他沉醉其中。
然而,當他醒來,才發現這只是一場夢。
不過,他也沒有太過惆悵,只是覺得或許是因為自己終於要正式穿上警服,潛意識裡想要告知父母一聲,他覺得這是兒子對父母深深的眷戀與思念。”
熊醫生靜靜地聽著,微微點頭,似乎也被這份情感所觸動。
楊牧時繼續說道:“夢結束了,早上起來之後,他便起身前往漢安市刑警隊正式報到。
可還沒走到辦公室門口,就見到隊友出警,說是遇到了一樁命案。
這小鮮肉立刻跟著隊伍趕赴現場,結果發現那是一個極其詭異的命案現場。
現場一片淒涼,只留下一隻高跟鞋和一隻斷指。
周圍的荒草被壓倒一大片,顯然這裡就是案發的第一現場。
但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現場竟然沒有屍體,就好像受害者憑空消失了一樣,只留下這些令人費解的痕跡,讓人不寒而慄。”
熊醫生不禁咋舌:“這麼奇怪的現場,這案子怕是不好辦啊!”
楊牧時深以為然地點點頭:“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