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街道上有些冷冷清清，只有幾盞路燈散發著黯淡的光，將楊牧時和韓麗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偶爾有一片枯黃的樹葉被風吹落，打著旋兒從他們腳邊飄過。
韓麗的高跟鞋在石板路上敲出清脆的聲響，在這寂靜的夜裡迴盪。
幾分鐘後，韓麗才開口道：“你這小子，先前在裡面還沒有過足手癮？”
自己現在挺老實的啊，怎麼問先前在ktv裡面的事情呢，關鍵問過足手癮是指的什麼啊，是自己感受到她的“遙遙領先”還是對曉茹和菲菲的上下其手啊？
“韓姐，你這話說的，先前不都是演戲嗎？”楊牧時抱著絕不正面回答的態度。
“那你演技不錯喲，我看都可以當影帝了。”韓麗不再像之前出來那般清冷高雅，語氣還帶著一絲戲侃。
“跟姐你比起來，那可是差距相當的大。”楊牧時帶著一絲誇張，“我是真沒有想到姐會這麼投入，在我看來，姐才是真的影后啊。”
楊牧時故意把這麼投入增加了聲量，韓麗哪裡可能聽不出來話裡所指的含義，倒也不生氣，“話說你這很有錢啊，小費幾千幾千的給，你這樣準備找什麼藉口給李隊報銷呢？”
“還報銷？”楊牧時低呼一下，“我可不敢，要讓他知道我這個新人這麼玩，不打死我估計也得罵死我，還是算了吧。”
“下午還騙我說是做外勤賺的，我看啊，你就是一個隱形富二代，這麼多錢也不心疼。”韓麗似笑非笑抬頭看了一眼楊牧時。
“也不能說不心疼，只是我們先前偽裝用的身份也不允許我心疼啊。”楊牧時嘆口氣，“我真不是富二代，我父母在我十三歲那年就車禍去世了。”
“啊？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韓麗話裡明顯有些歉意。
“沒什麼，我都已經習慣了。”楊牧時笑了笑，“後面讀大學，第一年結束我就被選去做了外勤，那幾年也用不了什麼錢，所以就攢了一些。”
他這話半真半假，畢竟有些事情，只能他自己一個人知道。
韓麗倒也相信了楊牧時的說辭，“做外勤辛苦吧？”
“也還行吧，我的演技就是那幾年練就出來。”楊牧時自我打趣。
韓麗“撲哧”一笑，“那你先前還說比不了我，我看你才是真的影帝。”接著想是想到什麼，“不過說實話，我感覺你對她們那些人並不排斥，反而有些享受又有些同情。”
“怎麼說呢，可能是那幾年的經歷吧，每個人生活都不容易。”楊牧時話裡有些深沉，“可能很多人覺得我們這個職業就應該跟她們勢不兩立，但我覺得她們只要不是被人要挾出來做的，都情有可原，誰又不想自己生活好一點呢？”
“至於你說同情，倒也至於，我又不聖母心，不然我也不會付錢又那個了？”楊牧時嘆了嘆氣。
“哪個？”韓麗一下沒有明白過來。
“那個啊。”楊牧時眼神看了看韓麗那“遙遙領先。”
見到楊牧時的眼神，韓麗這才反應過來，腦中突然想到先前楊牧時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的佔了她便宜，用手在楊牧時手臂上狠狠的掐了一把，這才解氣。
楊牧時也沒有叫疼，只是在心裡替自己委屈了一把。
接著，他們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地走著，享受著這片刻的安靜，撥出的氣息在空氣中化作一團團白色的霧，很快又消散在寒冷裡。
“你說，今晚收穫怎麼樣？”好半晌，韓麗才打破安靜。
“當然有一些收穫，好歹花了這麼多錢，沒收穫的話，我不成冤大頭了嗎？”楊牧時打趣著，“我先前已經把周欣琳和趙雪的名字發給陳宇了，目前還沒有回我訊息。”
韓麗又“撲哧”一笑，“可能時間太晚了，這兩天倒也夠累的，我們先回酒店休息吧，估計明早李隊會來電話安排工作。”
先回酒店休息，怎麼自己聽起來這麼曖昧呢？不過他知道韓麗只是單純的字面意思，他只是剛結束ktv裡面的上下其手，一時間多想了那麼一點點。
楊牧時點了點頭，接著語氣有些好奇，“韓姐，我倒是有些好奇，你先前······”話語就停在了這裡，沒再說下去。
“好奇？我先前什麼？”見楊牧時有些欲言又止，韓麗問道。
“就是先前在ktv，你跟那個雯雯和珍珍······”話到這裡，楊牧時沒有繼續說下去。
“很好奇？”韓麗語氣很平淡，她知道楊牧時問題的含義。
“有點。”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