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
她的嘴唇微微張開,似乎想要發出最後的求救聲,但那聲音卻永遠被禁錮在了死亡的深淵。
她的右手大拇指斷裂不見。
那斷口處的血肉呈現出一種暗紅色,像是一朵綻放在死亡之花上的惡之蕊。
乾涸的血液沿著手臂流淌而下,在地面上形成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如同惡魔留下的簽名。
她僅身著一隻高跟鞋,另一隻不知所蹤。
那隻殘留的高跟鞋鞋跟高高的豎起,像是一把刺向天空的匕首,控訴著這殘忍的一切。
鞋面上沾著的血跡已經乾涸,變成了暗沉的顏色,與她的屍體一同構成了一幅死亡的畫卷。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屍體周圍,地面上用鮮血勾勒出複雜而扭曲的符號。
那些符號彷彿有著自己的生命,在黑暗中閃爍著邪惡的光芒。
它們如同一條條蠕動的蛇,相互交織纏繞,散發出一種令人作嘔的魔力。
牆壁上,有一些模糊不清的圖案,像是在痛苦中掙扎的人臉,又像是邪教祭祀的場景。
它們與女子的屍體相互呼應,將這裡變成了一個真正的死亡祭壇。
此時從大樓的縫隙中吹來陣陣寒風。
那風像是從地獄最深處呼嘯而出,帶著死亡的氣息。
楊牧時在看到女子腳上那僅有的高跟鞋時,腦袋“轟”的一下炸了。
謝強擔心楊牧時第一次見到屍體有些怕,囑咐他去一旁待著就行,而他根本就不知道為什麼楊牧時會這樣。
那高跟鞋,楊牧時見過,就在他認為的現實中,在他跟著李瀚雲幾人出警,在漢安市郊區廢棄的鐵軌上。
此刻他的心臟在胸腔裡瘋狂跳動,每一下都撞擊著他的耳膜。
他的手微微顫抖,掌心滿是汗水。
他的目光落在屍體上,那是一張因恐懼和痛苦而扭曲的臉。
雙眼圓睜,彷彿臨死前看到了世間最恐怖的景象。
臉的主人他認識,赫然就是在現實中見到的吳悅的畫像。
吳悅的屍體,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的夢中?
此時,他的耳邊傳來同事的聲音,像是一個警察在跟謝強彙報。
“謝隊,我們在角落發現了一個女性挎包,看樣子是死者的,裡面的身份證照片跟死者吻合,從身份證照來看,死者叫吳悅,今年33歲,身份證上面的地址是漢安市百盛花園小區二棟13-1,但是有點奇怪的是先前我聯絡了漢安市那邊的同事,那邊的同事說這個身份證地址上沒有叫吳悅的人,只有晚一點我回隊裡再核查一下這個身份證的真偽了。”
“老謝,怎麼我感覺這受害人這麼熟悉呢?”旁邊另外一個人在說話。
這聲音楊牧時聽得出來,是隊裡的老大哥齊忠。
“這個名字不是十年前自殺的那個女孩的名字嗎?”齊忠的聲音明顯帶著一點恍然大悟的提高。
“我看這身份證照片怎麼這麼眼熟,但是奇怪啊,這照片的女人明顯年齡要大一點,我記得當初調查的時候,那個吳悅沒有姐妹啊。”
齊忠的一席話,頓時讓整個現場變得異常安靜。
本來就詭異的現場開始恐怖起來。
大家都不約而同的再次望向了那屍體,謝強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老齊,別亂說,十年前就已經死了的人,怎麼可能現在又死一次,很有可能是同名同姓,長得有點像而已。”
說完安排大家繼續工作,此時他見楊牧時還呆呆在站在那裡,走過來說道:“牧時,是不是第一次出現場,有點緊張。”
“沒事,謝隊。”也不否認自己是謝強口中的第一次出現場緊張,“我先下樓緩一緩就好了·······”
“嗯·······”謝強目送楊牧時下樓,心想早知道就不該帶這小子來了,畢竟上班第二天就遇到兇案,而且場景還這麼恐怖,希望師傅到時候別怪罪自己才好。
想當初自己剛當警察的時候,師傅可是半年內都沒有讓自己碰過命案。
希望自己有一個心理過渡期。
自己倒好,師傅的兒子上班第二天就讓他出命案現場,他在心中嘆了一口氣。
楊牧時下了樓,給自己點了一支菸。
深呼吸幾口後,整個人冷靜多了。
倒不是說他真的是怕命案現場,而是他現在有點疑惑。
不應該說是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