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牧時穿戴好手套和腳套後,深吸一口氣,緩緩推開那死亡現場的門。
屋內瀰漫著一股陳舊與死亡混合的氣息,讓人作嘔。
他強忍著不適,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每一步都走得很輕很慢,生怕破壞了現場可能存在的任何一絲線索。
他的目光首先落在了那具懸掛在天花板上的屍體上。
那女人的身體已經變得僵硬,隨著微風輕輕晃動。
繩索深深地勒進她的脖子,面板呈現出一種青紫的顏色。
嘴唇微微張開,舌頭有些耷拉出來。
雙眼圓睜,空洞無神地凝視著前方,那眼神彷彿能穿透靈魂,讓人不寒而慄。
楊牧時環顧四周,房間裡的物品擺放較為凌亂,但是沒有明顯的打鬥痕跡。
地上的清潔工具散落一地,那把破舊的掃帚橫在一旁。
水桶打翻在地,水已經在地上形成了一灘不規則的水漬。
倒映著天花板上的屍體,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他蹲下身子,仔細檢視地面上是否有可疑的腳印或者其他痕跡。
但除了一些水漬和雜亂的腳印外,並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接著,他站起身來,靠近屍體,仔細觀察繩索的捆綁方式和死者的雙手、雙臂。
沒有看到明顯的掙扎跡象,也沒有發現他人留下的指紋或者其他痕跡。
楊牧時的心中大致確定,這又是一起與近期兩個世界頻發的自殺事件如出一轍的案件。
沒過多久,當地派出所的警察迅速趕到了現場,警笛聲劃破了夜空的寂靜,紅藍相間的警燈閃爍著,在酒店周圍投下一片令人不安的光影。
楊牧時深知,這樣的案件最後大機率還是會移交給時空管修局來負責。
但他還是有條不紊地向出警的警察詳細說明了目前所掌握的情況。
每一個細節都描述得精準而清晰,以便他們能儘快瞭解事情的全貌。
緊接著,他又安排黃偉峰、羅力以及那三個女孩去做筆錄。
黃偉峰和羅力的臉上還帶著未散盡的驚恐,他們機械地回答著警察的問題,聲音裡透著一絲疲憊和無奈。
那三個女孩更是嚇得花容失色。
眼睛紅腫,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身體不停地顫抖著,回答問題時聲音也帶著明顯的哭腔。
待法醫仔細勘察完現場,最終確定為自殺後,酒店暫時解除了封鎖。
然而,此時的眾人早已沒了繼續遊玩的興致。
彷彿被一層陰霾籠罩著,心情沉重得如同鉛塊。
走出酒店,外面的空氣寒冷而潮溼。
黃偉峰強打起精神,攔下幾輛計程車。
安排三個女孩各自上車,並囑咐她們回家後一定要注意安全。
聲音裡帶著一絲愧疚和關切。
隨後,他和羅力走到楊牧時身邊,眼神中滿是擔憂。
楊牧時看著兩位發小,拍了拍他們的肩膀。
說道:“你們先回去吧,今天這事兒也夠折騰的了。
我得留下來看看,這事有點蹊蹺,我得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黃偉峰和羅力雖有些不放心,但也知道楊牧時的脾氣,便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他們的身影在夜色中逐漸模糊,只留下楊牧時獨自一人站在酒店門口。
寒風吹過,楊牧時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冷風如冰刀般劃過臉頰,他的酒意此刻已完全消散,整個人徹底清醒過來。
站在這寂靜的夜色中,他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猶如一道閃電劃過漆黑的夜空:
一個人在同一天,兩邊的世界裡同時遭遇自殺事件,這機率簡直微乎其微。
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難道說,這一系列最近在兩個世界發生的自殺事件,是衝著自己來的?
這個想法剛一出現,便如同野草般在他的心底瘋狂蔓延。
他緊緊皺起眉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困惑與警惕。
連忙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手指有些微微顫抖地開啟了之前謝小胖發給他的資料。
藉著手機螢幕微弱的亮光,他仔細地翻閱著那些資料。
資料上顯示的自殺事件,每一起看起來似乎都是獨立發生的,毫無關聯的個體悲劇。
而且發現的人,都只發現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