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牧時在白板上寫完之後說道:“目前從我們已知的線索來看,兇案現場的斷指為吳悅的,在沒有找到屍體之前,我們只能判定她為暫時失蹤。”說完之後,又停頓了一下。
雙眼看了下四周的同事,這才繼續說道:“吳悅從2012年被盜之後,於2013年1月直到2022年搬入百盛花園,這期間一直居住在酒店員工宿舍,我們從她的上級和同事之間瞭解到,並沒有發現她有男女和經濟上的糾紛,也沒有任何除同事外的朋友來找過她,這七八年之間,用獨自一人來形容不為過。”
“是什麼讓一個青春正好,風華正茂的女人甘願低調獨自生活這麼多年?”
楊牧時開始發出疑問,“我看過她的照片,雖然不能說她是一等一的大美女,但稍微打扮,至少也是走在大街上能夠有無數回頭率的女人,這樣的女人,難道因為一次被盜之後,就被嚇破膽了,甘願完完全全從風塵女人變為一個天天窩在酒店的服務員?”
“你的意思是她不做小姐改行做服務員,天天窩在酒店,是恐懼什麼,或者說是逃避什麼?”韓麗有點明白楊牧時說的話了。
“想不到我還沒有說完,韓姐就猜出來了。”楊牧時隱晦而不著痕跡的誇獎了一下韓麗,讓這個相貌平平,但氣質卻清冷高雅的中年女人微笑了一下。
“我不敢肯定,但我覺得這是我們的一個方向,這麼多年了,她到底在恐懼和逃避什麼?”
“那你的意思就是當年被盜之後,她有了恐懼或者說被人威脅,然後又沒有辦法告訴警察,所以直接改行,躲進了酒店當服務員?”
陳宇順著話發表的了自己的意見,只是這意見太沒有情商了,要知道,當年盜竊案就是沈勤民和江濤兩人負責的,這麼一說,明顯就覺得兩人當年沒有查明清楚。
話音一落,江濤神色明顯閃過一絲不愉悅,而沈勤民倒是沒有什麼表情,像是進入了沉思之中。
這呆子,楊牧時心中暗罵一句,就算要說當年盜竊案有問題,也不能這樣直接明說吧,再說了,盜竊案從整個卷宗來看,處理得也沒問題啊,哎,豬隊友啊。
楊牧時連忙說道:“我不覺得她是因為盜竊案之後才開始逃避,我認為她應該是從昌縣來漢安就開始逃避了。”
“為什麼啊?”先前楊牧時所說的話,林靜姝已經在心中理清了邏輯,但最後楊牧時又偏偏給出了一個最不可思議的方向。
此刻在會議室燈光柔和照射下,林靜姝身著一件寬鬆的白色的針織開衫,袖口微微挽起,露出纖細的手腕,搭配一條深灰色的百褶短裙,及膝的黑色長襪與棕色小皮鞋相互映襯。
她坐在椅子邊緣,身體前傾,雙手緊緊地攥著衣角,眼睛睜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盯著楊牧時,額頭微微沁出細汗,嘴唇輕咬,急切的情緒彷彿要從她的目光中滿溢位來,恨不能立刻將答案從楊牧時口中拽出。
“她在做服務員之前是做什麼的?”楊牧時並沒有直接回答林靜姝說的為什麼,反而問了她一個大家都知道的問題。
“小姐。”林靜姝自然的回答了出來。
“那她來漢安之前,在昌縣是做什麼的呢?”楊牧時追問道。
“我記得好像也是做小姐,但是沒有證實過。”江濤此時已從先前陳宇話裡的不愉快中恢復了過來,越聽楊牧時說下去,越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的邏輯分析強,情不自禁的加入了進來。
“我記得當時她來警局做嫌疑人畫像,畫完之後,是我送她出的警局,當時我剛上班不久,覺得這麼一個女孩子做這行可惜了,就抱著能勸一個是一個的態度,說這麼年輕,可以做其他的,開始日子肯定會苦一點,但是隻要努力,就會慢慢好起來的。”
江濤說到這裡,又皺眉想了一下,這才繼續道,“當時我記得她好像說的是在老家做這一行,來了漢安也是做一行,是自己沒本事,但是我的話她一定會好好聽,後面不做這行了。”
說完江濤又沉思了一下,才開口:“當時走出大門的時候,她向我揮了揮手,說謝謝我們,她會好起來的。”
“後面這個案子一直沒有抓到嫌疑人,另外抓的嫌疑人也沒有承認這個案件,加上案件失竊的金額也小,後面的跟進就交給派出所了,那以後也就再也沒有聯絡過她。”江濤有些失落,“如果不是這次案件,估計我一直能夠想到的,就是那個嫌疑人的畫像了吧。”
“按照江哥你說的,我們也初步可以判定吳悅在昌縣也是做小姐的,那為什麼在昌縣做的好好的,要跑到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