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的,第一次晚上起夜時嚇了自己一大跳。
警察在搜查了房間後,幾名醫生檢查了劉雨婷的身體沒有發現異樣,留下公安局刑案心理干預小組的名片就離開了。劉雨婷左手使勁的攥著那張名片好像攥著希望,右手的手機在撥號,但是男友的手機一直無法接通。
窗外的嘈雜聲更大了些,牆壁上規律紅藍閃光頻率變了,好像又來了幾輛警車。更多的警察,更多的救護車,這些劉雨婷都沒有什麼感覺,她的眼裡只有那隻憨態可掬的蜈蚣掛件,耳中只有手機中的“您撥打的使用者暫時無法接通”,直到外面一連串爆炸聲和刺目的閃光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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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震碎了玻璃,裹著毛毯坐在床上的劉雨婷被嚇了一大跳,神志也回到了她的頭腦中。樓下傳來擴音器的響聲:所有人!舉手跪地!最後一次警告!
趴在窗戶上的劉雨婷看著樓下小馬路上兩撥人馬在對峙,一群警察和穿著外骨骼裝甲的武警戰士在舉槍對著幾十米外被震爆彈打得頭暈眼花的一群人,那些人要麼倒地不起,要麼抱著腦袋抽搐著,嗓子中發出不似人聲的低吼。就在自己窗戶外還有幾架警用小型無人機在用強光照射著地面,其中一架無人機發現了探頭縮腦的劉雨婷,一道五彩光線掃過她全身,隨即一道機械音響起:劉雨婷女士,現在是燕京警察執法現場,請回避到房間內不要觀望。
警察的喊話遠不及震爆彈的打擊效果,對面的人群除了非人類的抽搐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一名身穿外骨骼裝甲的武警戰士按著頭盔好像在和什麼人溝通,過了一會兒,那名戰士一揮手,幾名同樣身穿外骨骼裝甲的武警戰士緩步走向對面的人群。
可能是受到外骨骼裝甲上聚光燈的近距離照射,也可能是感覺到有人在接近,距離最近的那人抬起頭來。哪怕是在三樓,劉雨婷也清楚的看到遍佈紫黑色的血管和青筋爬滿了那人的臉部。那人的嘴巴努力張開,哪怕到了兩腮的生理極限也在繼續張大,劉雨婷清楚的聽到韌帶和兩腮皮肉撕裂的聲音。巨大的吼聲從已經畸變的聲道中發出,好像吹響了衝鋒的號角,身後的百餘人撲向了面前的武警們!
華夏的地方警察裝備和能拿到多少經費掛鉤,中央財政的撥款會解決大部分經費,地方財政也會補貼一些。有些財政富裕的地方恨不得把普通片警兒都換裝成鋼鐵俠,有些經濟不那麼發達的地區只能做到儘量滿足。反正華夏的治安狀況一直都很好,敢拿菜刀砍人都是限期三天破案的大案要案,滿大街的監控系統滿天亂飛的警用無人機足以讓任何熱血上頭或者喝多了二兩貓尿的傢伙們冷靜下來。雖說各地警校有著完備的訓練大綱和嚴苛的畢業考試,但良好的社會秩序讓華夏的警察不那麼訓練有素,有些警察一輩子處理過最大的事件也就是鄰里之間的吵架拌嘴。
但武警不一樣,作為換了身行頭名義上的第二梯隊隨時可以轉為第一梯隊的他們,這些傢伙的訓練尤其是體能訓練的嚴苛程度哪怕是強軍如林的華夏陸軍也得咋咋舌頭,駐防在燕京郊區的武警第一師和和駐守忠南海的武警教導總隊更是其中翹楚。
劉晉陽從沒想過他會帶隊進入燕京來處理一起精神病人咬人事件,六歲那年他坐在父親肩膀上看了天安門的升旗儀式,整齊的腳步上好像每步都扣在他的心跳上,儀仗兵瀟灑的一拋,巨大的紅旗順風展開,應著朝陽緩緩升起,那天燕京有風,風吹著那紅旗獵獵作響。金色的陽光灑在那面旗上,紅色如奔騰的熱血,五顆星星如鍍了金般閃閃發光。
那一刻被永遠印刻在劉晉陽的腦海中,小小的身子在父親的肩膀上顫抖著。等父母領著他在早餐店裡吃飯順便問起他長大後想幹什麼時,他很認真的放下手中的包子指了指天安門的方向,說我將來要像那些大哥哥一樣帥氣!
沒人把一個六歲孩子的童言稚語當成一回事兒,現在他的願望基本實現了,雖然在身高方面還是照儀仗兵的要求差了兩厘米被刷了下來,但依靠著過硬的個人單兵素質和靈活的頭腦進入武警第一師服役。
今天早上的緊急集合令把正準備進行每天例行五公里的劉晉陽和他的排召回了營部,15分鐘的整備時間,三個基數的實彈,全副武裝甚至連備用電池和醫療元件都分發下來的第二代“魏武卒”外骨骼裝甲,這一切讓戰士們惴惴不安。華夏軍人的字典裡沒有“怕”字,更多的是對事態的不明瞭和可能到來的大戰的期待。
大戰怕什麼?就怕沒有大戰!光宗耀祖福妻蔭子啊兄弟們!那是讓家譜為自己另開一頁的待遇!軍人何須馬革裹屍,怕的就是在部隊天天玩命兒訓練三年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