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因為有了中都督在,謝府沒有人敢惹、”
這種矛盾又複雜的心情,著實令人高興不起來。
玉柱轉頭看了眼六姑娘:“奴婢倒是覺得,是件好事。”
“哦,怎麼說?”
六姑娘轉頭,笑眯眯地看著玉奴。
“奴婢覺得,大公子將謝氏的事情放在心上,大公子是看重六姑娘。”因著六姑娘的原因,才會對謝氏多看重幾分,“而且,有了裴大公子的照拂,咱們謝氏才能避開這麼多的事情。姑娘,您不知道,七公子在學堂裡,因著大公子的原因,人人都對他很好呢。”
六姑娘怎麼會聽不出來,玉奴是在替裴大公子說話,笑著點了下玉奴的額頭:“你不是說,他刑剋六親,是早死之相嗎。怎麼今日,又處處替他說話了?”
玉奴笑著捂著自己的額頭,低聲說話:“奴婢今日不是才見到裴大公子嗎。奴婢觀裴大公子,天庭飽滿,眉宇間有一絲紅氣。是大富大貴,好運沖天之相,怎麼可能是短命呢。”
她一直不停地說裴大公子的好話。
生怕六姑娘不高興,又要讓他抄佛經了。
“你呀。”
六姑娘笑著拍了拍她的頭:
“好話賴話都讓你說了。”
“我都不知道說你什麼好了。”
玉姑笑嘻嘻地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咱們大公子就是個好人!”
六姑娘笑著點了下她的額頭,不緊不慢地回了自己院子。
酉時末。
六姑娘剛換了衣服,坐在桌邊喝茶,文氏就來了。她朝著六姑娘福了福身子,“姑娘。”
六姑娘淡淡地嗯了一聲,“今日如何?”
文氏把今日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和六姑娘說了一遍:“……姑娘,您看這些人,要如何處理?”
在宴會前夕,那些廚房的媽媽,仗著自己資歷老,又得了太太的口信,在宴會前鬧出了那樣的事情。
姑娘之前沒騰出手來處理,讓這些人以為自己躲過了一劫。
連續兩日都在房間裡吃酒,喝的醉醺醺的去上工。
弄的大家心裡十分不痛快。
六姑娘把府上的事情都處理完了,就有空騰出手來收拾他們了。
但文氏心中還有顧慮。
這些人都是府上的老人,貿貿然處理了,肯定會引起一番風波。
六姑娘將桌上看了一半兒的書拿起來,繼續往下看,“這事,劉大春是怎麼處理的?”
文氏:“奴婢聽說,劉管家將這些不聽話的奴才,全都打了板子,然後扔到了莊子上。然後,又重新招了一批人進來。雖說手上的活計沒有之前那些人利索,但好在這些人都樂意學。用不上幾日就會上手了。”
言外之意就是,這些人大約不見了。
“嗯,”六姑娘聲音很低,“這事處理的雖然不是很好,但好在沒出什麼大亂子,也算是不錯。”
既然劉大春都已經處理完了,她就不再說什麼了。
頓了頓,她又問了句:“這些人在離開之前,還交代其他的事情了嗎?”
文氏點點頭:“是。奴婢去問過了,這事發生之前,太太院裡的青雀姑娘去過廚房。”
六姑娘神色如常地點點頭:“看來,母親的病好了一大半。若不然,怎麼可能有心思讓人去弄這些事情?”
文氏當做沒聽見六姑娘的話,低著頭,一言不發地站在六姑娘的面前。
“青雀和劉大春的事情,那個姓鄭的,知道了嗎?”六姑娘隨意翻了頁書,問了一句。
文氏垂首,“聽說是知道了。”她說,“聽聞,這幾日,青雀身上都帶著傷。”
“你在去找人,在那個姓鄭的耳邊說幾句話,”六姑娘覺得這還不夠,還得再下一點猛料,“就說,青雀有了身子,不知道是誰的。至於其他的話,你看著辦。”
“是,奴婢記下了。”文氏點點頭,應了一聲。
六姑娘又翻了一頁書,“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幾位姑娘和前來參加宴會的各位貴女,交談的也很愉快。”文氏把各個院子裡的下人說給她的訊息,都一一說給了六姑娘聽,“奴婢還讓人去太太的院子裡轉了轉,幾位太太和太太並沒有說什麼。老太太那裡,除了二太太和三太太之外,並無其他人去拜訪過。”
六姑娘蹙了蹙眉。
很奇怪。
老太太雖然在福安院禮佛,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