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是玩笑太過火……”
“不是。都說了原諒你們了。”白曉夢嘆了口氣,“我確實有點急事要回去一趟,也得讓我的同伴放心才行。”
“我送你回去吧?這麼晚了,怎麼能讓女孩子一個人走遠路。”知道白曉夢沒有說謊,稍稍鬆了口氣的阿貝多再度緊張起來。
“沒事,別擔心,我自有辦法。”魔神笑了笑,“在遇見你之前我也是這麼過來的。”
“但是……”阿貝多不放心的想要再勸,但被再次堅定的拒絕。
“好啦,阿貝多還得準備幫我治病的東西不是嗎?”白曉夢抬起頭,衝阿貝多眨眨眼。
“我可不希望明天來了,發現你還是無計可施。”
“不會的。”鍊金術士堅定的說道。
“我保證,絕對會治好你。”
“真是可靠。那我就先走啦,拜拜~”揮了揮手,白曉夢頭也不回地離開。
“明天見。”鍊金術士一直目送她遠去,才上了雪山。
同樣靠在酒館牆壁上目送兩人離去的迪盧克披上斗篷風衣,又戴上面具。貓一樣無聲的潛入陰影,護送著白曉夢直到離開蒙德。
在巨大的風神像上,獨自飲酒的吟遊詩人突然察覺到風送來的訊息,迷濛的雙眼一瞬間變得清明,他遠遠的眺望著那個逐漸遠去的兜帽人,自言自語。
“是她?怎麼變成這副模樣了?”
以他的眼力,自然也看到了陰影中的紅色身影,吟遊詩人晃了晃啤酒杯,把它丟在一旁,躺倒在風神像的手心。
“算了,隨他們去吧。這裡可是自由的國度。”抬手喚出心愛的木琴,吟遊詩人撥弄琴絃低聲哼唱幾句,風把旋律攪得破碎,又將散碎的音符送入千家萬戶。
“難得見到故人,也不知道老爺子什麼心情。明天去問問好了,哈欠~”
綠色的身影打了個哈欠,抱著琴安詳地沉入帶著蘋果香的夢境。
“?~”
飄渺的樂聲在耳邊響起,白曉夢腳步一頓,回頭望去,蒙德城裡的人家已經點上燈火,在黑暗的平野中格外顯眼。
“不會吧……”
屏住呼吸,白曉夢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保持原速繼續走了幾步。
發現沒有更多聲音傳來,也沒有誰突然手持弓箭從天而降,更沒有帶著破風聲,導彈一樣的流矢直奔她而來,白曉夢這才鬆了口氣,加緊腳步。
因為迪盧克的暗中“保護”,白曉夢沒法利用魔神之力進行瞬移,只能乖乖腳踏實地地趕路。
直到轉過一座山崖,發覺身後的氣息沒再跟來,白曉夢打了個響指,身形瞬間消失在赤紅的蝶群中。
“恭迎殿下回家。”
數排魔物恭恭敬敬地在傳送陣外的道路兩旁排開,迎接深淵女主人的歸來。
“嗯。”
白曉夢一點頭,隨手解下斗篷一丟,身後立刻有人接過,整齊疊好。
“叫空來見我。”
丟下命令,魔神已經面無表情,目不斜視的踏過了柔軟的紅毯,快步穿過宮殿大門……門……然後退了回來。
夢之魔神抬起路旁一人的下巴,對著英俊的面龐呆了片刻,才從那雙惶恐的眼睛裡看出來熟悉的神采。
“你是淵下?”
“是,是!殿下還記得我?”
“我還沒到老年痴呆的時候。”
雖然嘴硬的很,臉上也不顯慌亂,但白曉夢的內心正風中凌亂。
這場“迎接”著實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沒人告訴她魔物能變成帥哥的啊!
這種誤入牛郎夜店的感覺是怎麼肥事?!
沒錯,路旁迎接的深淵魔物不是形狀各異的模樣,而是整齊劃一的人形,除去無法隨意變形的深淵法師,依舊是毛絨絨的樣子,其餘人等皆是一身西裝,梳洗打扮過的模樣。
最重要的是,都是俊男靚女!
按理說,深淵魔物是沒有性別的,他們也並不在意,包括白曉夢在內,元素凝聚而成的生物都可以按照心意隨意改變自己的外貌,性別當然也是想變就變。
但捏了個女號的白曉夢自然習慣以本身性別行動,雖說消耗一些力量就可以“變身”,但為了改變形態降低輸出,在戰爭遊戲中實在是太不划算了。
而遊戲中的各類魔物自然是以猙獰的面貌示人——長得太好看了誰還下得去手!
以至於哪怕白曉夢玩了十年的遊戲